季南息看出大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回头往餐厅走去。
他不想用黄天来压人,在美国,关是黄天这两个字足足可以让暗街的人闻风丧胆。
只是,到底曾经一起拼杀过来的。堂会也是他组建的,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在堂会里担任什么职位。
有些东西,说一点儿都没有感情,那也是骗人的。
季南息出去后,余笙也没有了心情吃饭,只是拿着汤匙随便拨拉着碗里的浓汤,显得有些悻悻然。
“小姐,这是那边的先生请您的!“侍者将一杯红酒放到余笙面前。
余笙看向侍者所指的方向,见是一个东方脸孔的男人,微微皱眉了下,“对不起,我不认识他,所以这杯酒我不需要!”
侍者有些为难,他刚刚拿了那位先生的小费。
余笙视线淡漠的划过那个男人,“那就帮我请回那位先生”!
说着,余笙拿了小费给侍者。
侍者有些为难,可还是端了那杯酒去了东方男人处。
侍者不知道和那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拿了便签写了字后交给了侍者。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给你的!“侍者将纸条递给余笙。
余笙看去,见是中文:谢谢美丽女士请的酒!
余笙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了下,随即无奈的翻翻眼睛。
这个男人还真是心大。
都是国内人,还能这样曲解她拒绝的意思,她也是醉了!
正想着,余笙就觉得手里一空,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对面。
只见季南息坐下的同时,鹰眸深谙的落在了纸条上。
“拿十瓶餐厅里最顶级的红酒,给这位先生送过去。”季南息晃动了下手里的字条,“就说,我妻子请他喝个够!”
侍者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都要大。
季南息却一脸冷漠,抽出几张英镑就放到了侍者的托盘上,“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那侍者就和吃了苍蝇一样,嘴角微张着都合不拢,听季南息沉声问,急忙揺头,然后去准备了。
“土豪!”余笙撇嘴。
季南息一脸暗沉的看着余笙,“老婆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男士的注意力!”
“彼此彼此!”余笙挑眉,“比某些人半夜酒店夜会旧情人要好一点儿,至少我是光明正大的!”
季南息一听,顿时蹙眉,“我也没有偷偷摸摸!”
“是吗?“余笙哼了声,“半夜在酒店,孤男寡女的“!
“咦,那不是得到老婆首肯,我才能见到的?“季南息的声音已经有些危险。
余笙刚刚想要反驳两句,季南息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没有再说话,季南息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只是,没一分钟,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在季南息挂了电话的时候,余笙拧眉问道。
“玲妹出事了”
“啊?!”余笙先是一愣,“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进医院了”季南息说着,摁了呼叫铃,结账的同时问余笙,“你和我一起过去看看,还是回酒店?”
“一起!“余笙想也没有想的说道。
季南息点点头,起身,拉了余笙的手就欲往外走去。
可人才站起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就站到了跟前。
“十瓶顶级的红酒“男人目光透着危险的看着季南息,“还真是大方。”
余笙微微皱眉,不等季南息说话,已然圈了他的胳膊。微微挑了下巴的说道:“如果这位先生喝的不过瘾,还可以多打包十瓶!”
季南息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个男人,藏在女人的身后”那男人眸光微深,“恐怕不合适吧?!”
季南息微抬了眼帘,鹰眸淡漠的看着男人,轻启薄唇的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的女人,让我藏!”
余笙当即眠了嘴笑了起来,看着那男人一副被季南息惊到的样子,和季南息对视了眼,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
她家季总真是杀人于无形!
余笙偏头,想要夸奖季南息两句,可发现他脸色不好又忍了下来。
想着玲姐出事情都住院了,应该是很严重。
二人上了出租车,季南息轻睨了眼余笙。
及腰的长发做了大卷就这样随意的披散着,穿着一条白色和蓝色相间,不规则的及膝坎肩裙子很简单。
素颜,可却充斥着独有的妩媚。
“回头头发扎起来,尽量少穿裙子!”季南息冷不丁的开口。
余笙先是愣了下,一脸懵的看向季南息,“为什么?”
“你这样,太招男人“季南息俊脸沉着。
余笙嘴角抽搐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家季总脸色不好,是又吃醋了。
“季总,你这醋劲儿可有点儿大!“余笙撇嘴。
季南息'哼'了声,摆明了他吃醋他有理。
余笙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方面她也不喜欢除了她家季总,有别的男人对她有心思。
另一方面,她觉得她家季总又要担心玲姐,又要操心她,挺不容易的。
到了医院,整个手术楼层都堆满了堂会的人,那架势,看上去有些震撼。
和季南息分手的大雄先一步到了医院,有些无力的站在手术室的门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中'的灯牌。
鸡冠头见季南息和余笙来了,迎了上前,“南息”
“怎么回事?“季南息剑眉轻蹙的问道。
鸡冠头看了眼余笙,才声音凝重的说道:“昨晚儿玲姐一直没回来,你也知道,我们起来的比较晚。等找玲姐的时候,就”
“什么情况去了解了吗?”
鸡冠头点点头,“还没有消息回来”说着,他沉了脸,“妈的,如果被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子做了他!”
季南息轻睨了眼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大雄,随即偏头看向余笙,“看来还要一阵子,你”
“我没事。“余笙眠了嘴角摇摇头,“你不需要担心我,我陪你一起等。”
对于余笙的体贴,季南息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格兰朵这边儿因为玲姐突然出事,原本骄阳似火的中午,变得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