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直觉得,纯正的英式英文想要说出气势很难。
可是,这会儿她却从季南息口气里听出了凛然下的霸气。
她本能的抽回在乌多手里的手,嘴角扯了扯,头皮有些发麻。
刚刚也只是说的兴奋了,加上老同学见面,又是国外自然也没有去注意这些。
余笙视线对上季南息的,适时,他也递了眼过来,眼底满满的写着话。
余笙瘪了嘴,垂眸就开始解读季南息的意思。
你在意大利的生活真的是多姿多彩,和同学之间也十分融洽等晚上了,我看来要和你好好交流交流了。
余笙在那里心有戚戚焉,乌多在季南息强大的气势下,也没有多好过。
就在乌多惊讶又惊愕的不知道要如何反应的时候,季南息已然转身去了讲台。
“他是你丈夫?!”
乌多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下的兴奋。
余笙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
就见乌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双手抱头的就抓狂了下。
本来,余笙以为这个账,季南息会晚上和她算。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她家季总的吃醋能力,和报复心理。
整个大课下来,他简直是连着丢了许多关于设计上的问题,犀利而刁钻。
当然,最后受到伤害的,自然不会是季总放在心尖儿疼和宠的余笙。
而是乌多。
“你真的是太狠了!“余笙摇头轻叹。
想到大课上,乌多那一副抓狂到窘迫的样子,余笙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
试问,被一个不在这个领域上的人,专业知识问到自己哑口无言,那是什么情况?!
简直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惨绝人寰!
“是吗?”季南息声音清淡,“梅林和另外几位教授,都觉得我今天提出的问题很好,甚至,需要继续研究,和编排到教案里。”
余笙嘴角抽了抽,看着一本正经翻动着杂志的季南息,摇头轻叹了下。
火车飞速的行驶着,从意大利到格兰朵大约要三个多小时。
一路上,余笙脑子里都是季南息站在讲台上那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除去“报复”乌多,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让人不崇拜都不行。仿佛,没有他搞不定的领域,征服不了的状况!
“南息“余笙圈了季南息的胳膊,一脸崇拜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哎,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有“季南息翻动了一页杂志,声音淡淡的。
“有?!”余笙当即好奇的扩了瞳孔。
季南息放下杂志,看了眼前方后,才偏头看向余笙,“做饭!”
余笙嘴角抽了抽,随即抿嘴笑了起来,“还好,我有一样比你强!”
“嗯,”季南息收敛眸光,“就是怕你太自卑了,所以做饭这项上,我始终没有认真去学。”
言下之意,如果真的要认真了,就算不能成为大厨,超越余笙还是没有问题的。
余笙一听,顿时撇嘴,“臭屁!”
季南息看向余笙,见她娇俏的样子,不由得薄唇扬了起来。
格兰朵,暗街格斗场。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格斗场里已然人声鼎沸,叫喊声更是仿佛要将整个房顶都掀掉了。
“玲姐,季南息要回来了?”
一个鸡冠头,穿着工字背心,露出肌肤上有着大片刺青的男人嘴里叼着烟问道。
俏丽短发的玲姐,一身紧身皮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暗流汹涌的身材。
她偏头看了鸡冠头一眼,随后视线冷厉的看向格斗台。
“玲姐”另一个把玩着军刺的男人挑眉,“当年季南息走的时候,大家为了一个场子,拼死拼活的,现在我们也有好几个场子了,你
在想什么?”
“想什么?“玲姐冷嗤一声,“你觉得我会想什么?”
“大雄,“鸡冠头斜睨了眼玩军刺的男人,冷嗤了声,“季南息现在是什么人?那可是全世界数得上名字的帝国集团总裁。可不是当年那个和我们一起混暗街,打杀的人了!”
'嗖'的一声,就在鸡冠头话落下的时候,大雄手里的军刺已然直直的射入了前面的标靶上。
“玲姐,我就问你一句话,”大雄冷哼,“当年你和季南息之间那点儿事儿,还作不作数?”
“他现在是有老婆的!“玲姐一句话怼了回去。
”我去做了她!”大雄呲牙露了狠意。
玲姐微微眯缝了视线,在一大堆男人里,她不但没有输了气势,反而让人有种无法直视的霸气。
“大雄,黄天都说要护的女人,你认为能做什么?”
话落的同时,玲姐已然偏头看向大雄,眼底透着警告。
‘砰'的一一声,大雄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铁柱子上,发出嗡嗡’的鸣叫声。
“你等了这么多年,最后呢?”大雄咬牙,“当初他在意大利上学,你就说什么狗屁约定不去找他。后来回夜城,你也不找怎么,现在人站得高了,有女人有事业了,来炫耀的吗?!”
玲姐双臂环胸,没有说话。
鸡冠头给大雄使了个眼色,一把将他拉到一旁,“大雄,这事儿你抱不平没用”
“我就觉得玲姐不值!“大雄冷哼一声,视线看向前面关注着格斗台的玲姐。
如今暗场的人,谁不知道玲姐的名头。
为了季南息进入暗场,从什么都不懂,到如今狠辣的人,这一步步在男人堆里走出来的女人,他是看在眼里的。
鸡冠头沉叹一声,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如今的季南息不是当初那个自甘堕落的季南息,大雄,有些事情玲姐心里明白就好。”
说着,他又安抚的拍了拍大雄的肩膀,去了玲姐身边。
“玲姐,你就真的一点儿不在乎?“鸡冠偏头问道。
玲姐目光渐渐深远,甚至,有点儿迷离。
一起打架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街头被砍,她一边儿拖着浑身是血的季南息,一边儿哭
那个时候,大家还叫她玲妹。
“嗷嗷嗷”
突然,场子里一阵子兴奋的嚎叫声传来,打断了玲姐的思绪。
她淡漠的看了眼格斗台,她下注的那边儿赢了。
“去收钱!“玲姐给鸡冠头说了声,随即踏着冷傲的步子往格斗场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带着夏日独有的灼热,和建在地下室的格斗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