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皱了皱眉头,这江姑娘沈晚晚知道说的是江柔,只是自己虽然没有来长街九,但是自己前天才见过阿九,如何这江柔几天未见了?
似是知道沈晚晚的想法,周毅接着说道:“江姑娘前些天将阿九放在长街九里后,说是有事情,当晚让我们看顾一下阿九,第二天就没有过来了!我们也未曾在意,谁知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过来!”
“那阿九呢?”
“阿九在房间睡着,还没有醒!”回话的是周毅旁边的一名青衣女子。
后院里宽敞,出来忙碌着在后院里,下人们也都睡在了后院里面的房间。沈晚晚转头刚想去阿九的房间里看看,回头便发现透着房门靠在上面的小小的身影。
沈晚晚皱着眉头,阿九这是听到了么?
“江柔的家在哪里?”
“不知!”众人摇了摇头,“这个从未听江姑娘提起!”
沈晚晚想了想,看了看周围,这第一批的酒酿还有些天。沈晚晚起身还是打开了阿九的房门,看着阿九闭着眼睛在那睡觉,沈晚晚轻轻推了推床上的阿九。
阿九睁眼起身揉了揉眼睛,虽然知道阿九是装的,但是沈晚晚免不了一阵叹息。
“阿九,知道你家在哪里么?”
阿九点了点头,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阿九便带着沈晚晚城西旁边的一处小道边。
小道偏僻,穿过了城西边百米长的树林,才到了阿九的家里。
阿九的家里虽然贫困,但是被江柔收拾的干净整洁。房屋用茅草堆砌而成,周围用木制的篱笆围起来,周围还坐落着几户人家。
“这么破的地方竟然还有人住?”上官茵揉了揉鼻子,站在篱笆内向周围看了看。
周围的人家听到有人说话,也赶紧跑出来看了看,出现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大概七十左右的老人,看到是江柔家的这边,皱了皱眉头,转头便往家里走去。
“吴爷爷!”阿九忽然喊道。
老人停下脚步,伸着脖子看到了阿九,这才笑了笑走了过来。
“原来是阿九回来了啊!”
阿九点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老人,轻声问道:“吴爷爷!我娘亲呢?”
老人一听,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阿九的头,“你娘亲有事情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吴爷爷!发生了什么么?”阿九轻声问道。
只见老人看着阿九,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沈晚晚了然,喊着上官茵带着阿九去了别处,老人这才说了出来。
“阿九这苦命的孩子啊!刚刚我还以为你们是之前那群讨债的!看到阿九才知道不是!”老人说着,眼里尽是无奈。
“讨债?”沈晚晚皱了皱眉头。
老人点点头,“阿九她娘一个人带着阿九,我们这些人能帮的也就帮了!只是那阿九的爹总是个不成器的,我们就是拦也拦不住的啊!”
阿九的爹?沈晚晚一愣。
“阿九不是没有爹么?”
“哪能没有爹呢!”只见老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阿九是有爹的!阿小她娘也是前几年才搬过来的!起先我们也以为阿九没有爹的!后来才发现是有的!只是这个不成器的爹嗜赌成性,隔着几个月就要回来找阿九的娘亲要钱!”
“本来带个女儿就不容易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他啊!”
沈晚晚了然,沉默着没有说话。难怪江柔体瘦,养个阿九就不容易了,还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哪里可以吃到一点好的呢!
“这阿九的爹这两年,一直都没有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前段时间忽然回来了,我们这些街坊四邻的也不好管他们家里的事情,只听见两人当夜吵了一架,接着第二天就有一群讨债的人上门,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那江柔是被那群人带走了?”
“没有!”老人摇了摇头,“那群人见讨不到钱大闹了一场便走了!后来我还见了阿九的娘,后来就没有见过!应该是去躲债了!”
知道这个,沈晚晚倒是放心了些,至少没有被人带走。想来江柔吧阿九放在长街九,江柔应该也是放心的。
“吴爷爷!我娘亲躲债多久能回来?”
沈晚晚转身,发现阿九不知何时躲在了院子的门后边,旁边站着的上官茵一脸的无奈。
“阿九!”老人回头看到阿九,拄着拐杖走到阿九的旁边蹲下,伸手摸了摸阿九的头,扯开嘴角笑了笑,似是安慰道:“阿九别着急,你娘亲很快就能回来了!”
阿九看着眼前的老人,紧抿着嘴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上官茵,没有说话,转身便往自己家里的房间里去了。
沈晚晚沉默,这躲债回来谁说的准呢?但愿她不会多想。老人叹了口气,看了看阿九消失的背影,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等到阿九从里面出来,已是正午的时候了,看着若无其事的阿九,沈晚晚不免有些担忧。
正午的街道甚是热闹,叫喊声不绝于耳,想着带着阿九逛一逛,心情会好一点,只是阿九总是一言不发的。沈晚晚也心事重重,上官茵倒是一脸的新奇,算是正正经经的逛了一下城内。
将阿九送回长街九,等到回去王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刚进碎羽阁里,看着多出来的几个丫鬟,沈晚晚皱起了眉头。
“谁喊你们来的?”
“启禀王妃,老夫人说王妃这里丫鬟本就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特意命奴婢几个前来伺候王妃!”
伺候?沈晚晚知道,这怕里面不简单。如今晓晓不在,这竹翠又无故死了,老夫人心有怀疑,沈晚晚也是知道的。
倒是上官茵不觉得啥,一进碎羽阁里,就喊着饿了,叫丫鬟们去准备吃的了。
“启禀王妃!王爷说晚上过来用膳!”
听着房间外面丫鬟的禀报声,沈晚晚刚脱下外衣的手一惊。
姜誉?姜誉来干什么?
“沈晚晚!誉哥哥来干嘛?”沈晚晚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锦绣长裙,刚一出来,上官茵便问道。
“不知道!”沈晚晚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