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与众不同的治理河道的答卷,足够让他敲开山河书院的大门了。
徐肇不停的翻书,家中有关水利工程的书籍全被他翻了个便,还紧急叫刘掌柜给他送来一些不在市面上流通的珍藏本。
了解完实际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他便开始下笔了。
一字一句,自成书卷,来自平行时空另一个古老民族几千年来的知识沉淀和先进技术在墨纸上缓缓展开。
徐肇写得很认真,标准的馆阁体使整张卷面都十分整洁,这是他特地练了三个多月的成果。
直到太阳悄悄爬上中天,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之上,他才惊觉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面前厚厚一叠答卷,徐肇满意地勾起唇角。
“应该保险了。”他喃喃说道。
厨房传来影影约约的香气,徐肇进书房前还气哼哼的边语,这会儿从外面探进头来,软软的声音唤着徐肇:“夫君,写完了吗?可以吃饭了。”
吃完枣糕,纳完衣服,收拾完屋子,见徐肇还待在书房里努力奋斗,小姑娘内心忽地就生出了一股愧疚。
唉,夫君这么努力养家了,她怎么还不懂事的闹脾气,发型没了就没了,不是还能在做吗。
于是自己把自己哄好的边语哼哧哼哧跑到厨房,将中午饭做好了。
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徐肇刚巧打完了草稿,慵懒地伸直腰站起来,阳光照she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边语,逆着光的侧面看起来格外的……边语腾的红了脸。
随着徐肇的走进,一股勾的她心痒痒的气息铺面而来,小姑娘晕乎乎的看着徐肇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想。
真好看啊!
怎么会有人被夫君吓到,说他丑呢,明明就很好看。小姑娘义愤填膺为徐肇抱不平。
然后没有注意脚下的她不小心磕到了石子,脚步一歪,就要朝地上摔去。
脑袋一下清醒过来,上次一次不小心摔倒的后果还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鲜红的血染红了院子的一角,叫边语白了脸色。
她慌张的闭上眼,手扑腾往前抓,拽着一片衣角。
“小心点。”徐肇接着扑到自己怀里的边语,见对方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低沉着声音说道。
“没……事,没事。”边语后怕半天,磕磕巴巴的憋出这两个字。
手抚上小腹,想到里面的孩子,她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庆幸。
幸好,幸好夫君在这。
瞧见边语的动作,徐肇眸色暗沉几许,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在吃饭的时候开口夸边语的手艺。
小姑娘在夸赞中勉qiáng振作起来,恢复了一点jīng神气儿,扒拉了几口饭,便回房小睡了,她有些jīng神萎靡。
徐肇则出了巷子,打算去医馆找老大夫过来给边语把把脉。
老大夫显然还记得他,对于徐肇这么快过来医馆显然还有些许意外。
“可是你家娘子有什么事?”
徐肇:“嗯,她今日险些摔了一跤,现下有些心神不稳,想请大夫过去把把脉,开些安神的药。”
老大夫一听摔跤就皱起眉头,满是褶子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听徐肇这般说,还以为情况很紧急,提起药箱就和徐肇一起匆匆赶去。
一切脉,哦豁,确实有些心神不稳,将本来一个月后才能吃的安神安胎的药提前开了,叮嘱徐肇的煎药的方法之后,又jīng神抖擞的走了。
眼瞅着边语还在睡。
考试的草稿打完,只需要誊抄一遍即可,徐肇便拎着药包去了厨房,熟练的将熬药的小砂锅拎出来,倒水,三碗煎成一碗,忽地动作一顿。
“这药煎到水一碗半的时候,记得加一味药引,才能最好的将药效发挥出来,老夫手头上暂且没有,后生你可得自己去弄。”
巧的是,这味药材,徐肇刚巧在徐老爹那处看到过。
看来要去一趟周府了,徐肇想。
已经拐过两条街道,眼看着就要到周府的时候,徐肇脚步顿住,抬头看了看天空,日头正旺,算一算时辰,徐老爹恐怕还没从山上回来呢。
“幸好没将药先煎了。”
调头就要回去,转角的小巷却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就这么点钱?太少了吧。”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说道。
“只有这么多,这是我这个月全部的月钱了。”一个冷静的女声说道。
啪——是甩耳光的声音。
本来想直接走掉的徐肇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深深皱起。
“这点钱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你糊弄谁呢,堂堂周家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钱会只有十两?你别是藏私房钱,给老子jiāo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暗地gān得那些勾当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