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太太又问了一遍,容郁才开口,“在花房,我去找。”
见容郁没有隐瞒沈寒言在这里的事,沈明棠松了一口气,他开口,“容先生,我跟您一块去吧,我弟弟性格腼腆内向,我担心他怕生。”
容郁看了一眼沈明棠,然后才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冷,带着毫不加掩饰的轻蔑跟讥讽,“是不是你弟弟还不一定,乱攀什么亲。”
说完容郁就走了。
如果沈寒言真的是严育的亲弟,严家失散多年的儿子,那他的确跟沈明棠没有关系。
以严家的家世,沈家还真是高攀。
容郁走后,严儒风略微歉意的对沈明棠说,“你别听小容的,他打小脾气就不好,不过人没有什么坏心眼。不管寒言是不是我们严家的孩子,你都永远是他哥哥,寒言这么多年也承蒙你们的照顾了。”
“严先生说笑了,这是应该的,我一直拿小言当我最重要的家人。”沈明棠温和的说。
容郁走到玻璃书房的时候,就看见顾言站在一盆兰花面前,大概是感受到了容郁的目光,他侧目看了过来。
顾言那一眼让容郁的眸子蒸腾着狠戾,他压不住火的想要把顾言摁到花盆的架子上,然后扒光顾言的衣服。
容郁盯着顾言看了数十秒,然后才将花房的门打开了,“出来。”
看容郁这样,估计是沈明棠带着严家的人找上来了,顾言略微安心了些,如果再待下去容郁不知道会做点什么,他这人脾气极其古怪,而且对顾言充满了欲望,他也从来不掩饰那种欲望。
顾言从书房走出来时,容郁猛地将顾言摁到了花房的门口。
顾言的反应非常快,他抬起手肘狠狠撞了一下容郁的胸膛,他那下是下了狠劲儿的,但这个容疯子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张口就在顾言脖子里叼出一个血印。
狠狠咬了一口顾言,容郁甩手推开顾言就走了,他的步子极大,身上带着煞气。
顾言摸了摸自己出血的脖子,他拢了一下眉头,这人到底得多欲求不满才能gān出这种事?
容郁走后,顾言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然后一个人朝容家的客厅走了过去。
当顾言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严儒风夫妇俩个人瞬间就怔了。
虽然之前看过照片,但顾言走出来那个画面对他们来说太具有冲击性了,那一刻夫妇俩还因为是严育回来了。
严儒风夫妇俩只关注了顾言的脸,只有沈明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顾言脖子里的咬痕,他眯了一下眼睛,眸子非常晦涩。
“孩子。”严太太红着眼眶走过去拉住顾言的手,她的嘴唇微微蠕动着,激动的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顾言现在不应该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他按照沈寒言的性格,表现出了一种茫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不太方便说话,或许小言对严家还有些记忆。”沈明棠提醒道,在容郁的地盘上他始终不安心。
“小言,你没事吧?”沈明棠走过去关怀了顾言一句,但视线总是盯着顾言脖子上的牙印看。
看见顾言脖子上的血,沈明棠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舔一下顾言的血。
顾言注意到沈明棠这个目光也没有理他,直到他们离开了容家,容郁也没有出来。
剧情线里沈寒言知道严儒风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后,心情非常的微妙,虽然找到亲生父母心里很激动,但跟自己亲生父母有一种挥之不散的生疏感。
所以知道这件事后,沈寒言木讷到近似乎冷淡了,其实他是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看见沈寒言这样,严儒风他们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越是小心翼翼,沈寒言越是觉得生疏,相认一个月了他都没有开口叫过一声爸妈,因为叫不出口。
顾言比沈寒言表现的好一点,他没像沈寒言冷淡,毕竟严儒风他们心里也很紧张,所以顾言就调整了一下状态,一副需要时间适应的样子。
虽然还没有做亲子鉴定,但严儒风基本肯定了顾言就是他们的孩子,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而且顾言来严家的时候,表现出一种熟悉感。
沈寒言走丢时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是有记忆的,虽然换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对旧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那些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沈寒言都记得。
在进入严家时他就下意识的看庭院,因为他小时候在庭院狠狠摔了一跤,然后撞上了石凳上,现在那个石凳仍旧在,他膝盖上摔出来的疤也在。
记忆里他摔倒之后有一个女人哄了他半天,现在沈寒言回忆起来,他满脑子都是沈妈妈抱着他哄的画面,这就是记忆出现了偏差,混都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