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觉得好玩的很,倾身过去趴他耳边,chuī他的耳朵。
李奕抖了下连忙把她推开,没用力,而后他自己起身退开,换了个位置坐,道:“再胡闹,就不看花灯了,跟朕回宫。”他错了,他带她来是给自己找罪受,若他自己来,此刻也办完事回宫去了。
他刚刚想的也错,这个女人不止说话làngdàng,是从外làngdàng到里了,那个身体到她的心性,谁像她一样?
长公主养的好女儿。
泡蜜罐子里养出来的!
唐瑶看李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才是真正的得意,李奕刚刚被伺候了屁会儿的得意和她这比起,简直什么都算不上,而此刻,李奕显得有些吃瘪。
被调戏总是快乐而又痛苦的,且李奕本着皇帝的尊威,根本没想过有人敢调戏他,所以唐瑶就是在调戏他,他也意识不到,只总有一种落了下风之感。
辰时以后才有花灯会,唐瑶想着今日李奕的遭遇颇让他心累,就不再提议去外面闲逛,想等到最热闹时再出去。
李奕应了,他们两个待在厢房里,唐瑶在窗边,李奕还坐在厅堂中的椅子上。
唐瑶问李奕要不要叫给舞女助兴,李奕大概是了解了唐瑶的尿性,知她又是在试探他,便直接对她道:“爱妃莫要再得寸进尺。”他连说“再得寸进尺看朕收不收识你”这种话都懒得说了。
这是李奕第一次带女人出宫玩,行事作风都不像他自己了。
李奕看向唐瑶,唐瑶正看向窗外,她嘴角无意识含笑。
李奕便想,能让她高兴一下,也是值了。
李奕也笑笑。
酒楼外,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宫中与这不同,宫中大而空旷,即使是稍有些人气的冰泉宫,顶多也只闻闻流水与鸟鸣声。
这里有香火气,接地气,唐瑶很喜欢,且她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更多的是这样的场景,她有很多问题想问,看到什么觉得好玩或觉得奇怪的,都要问李奕几句。
“臣妾见好些女子走在外面,都臣妾这般大年纪。”不是说古代女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虽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对这些规矩都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她问李奕:“是为了花灯而来,还是平日里也会出来。”
李奕没回话。
唐瑶又道:“嘿,方才没瞧见,那儿有个老伯身前摆了好几个鸟笼子,在卖鸟。”
李奕见她半个身子都快挒出去了,皱眉走上前去把她拉回来,让她在软榻上坐好,“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若喜欢,让庆丰司送去些便是。”
天渐渐暖,唐瑶穿得衣服也单薄,这个时代得裹胸襦裙,外加一个长袍,李奕一拽她,把她衣服都拽滑落了,她坐好将衣服拢到身前,嗔李奕一眼。
现在李奕明了最后悔带她出宫得一点。
裹胸之上是不着衣物的,若有遮掩,也只是颈间带的流苏项圈,但那半遮半掩,也让胸上的风景更加迷人,而若外袍滑落,白玉的手臂可全露出了,且被襦裙勾勒出的曼妙的身姿也不能遮掩。
即使她带着面纱出去,他也不想让她上街了。
唐瑶还乐得看外面,乐嘻嘻道:“宫外也好,若是咱们生在宫外,就租一个二进小院儿,租在安定桥旁,听说那边住了许多学子,临小市也近,皇上白日出去访友,傍晚回来,给臣妾捎带一身花衣裳。”她说着,“扑哧”一声,自己先笑了。
谁知李奕没有被她逗笑,李奕却说:“是该盖处宫殿,将你藏起来。”
唐瑶看到眼睛深邃,知他又不知想到什么,反正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瑶不接那话,还说自己的,“不用太多奴才,一个跟着您的管家,一个跟着臣妾的婢女,两个粗使足以,厨娘省了,臣妾亲自给您做饭。”
李奕这倒回他话了,道:“爱妃掌得了勺?”
前世唐瑶自己住,肯定会做饭,但唐瑶儿是大家小姐,十指不沾阳chūn水,不会。
唐瑶道:“做人家夫人的,哪能那般娇气,连个厨艺都不会?”她说完,自知失言,忙捂住嘴巴,不再说下去。
她可不是夫人,她的名头,只能算个妾,皇后才算得上正儿八经的夫人。
她偷瞄李奕一眼,李奕没反应。
李奕没反应刚刚好,她也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毕竟即使她心里想妾也没什么,她是有宠在身的贵妃娘娘,甚至是那些官员嘴里兴风作làng的妖姬,可实话实话,这“妾”字是相当难听,想必没人会以此为荣。
唐瑶想着刚刚追着魏铎走的宁诗怡,她如果真喜魏铎,那嫁魏铎为夫人,可比入宫qiáng。
......
魏铎离开万宝楼后,绕了个小道,顺着一直走,走到城中湖的凉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