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箭在弦上,突然被打断,暴躁异常。
“滚出去!”段星咬牙喝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外面的宫女吓了一跳,安静了片刻,却还是坚强的道:“那,秦月,她……”
“再多废话一个字,本世子就割了你的舌头,滚!”段星现在精虫上脑,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没兴趣,也不想听。
外面的宫女这下是真的吓着了,世子不是没有干过割掉别人舌头的事情,受害者还是一个高门贵女。
要割掉她一个宫女的舌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小宫女不敢再触段星的霉头,默默的走到了一边,只是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之前,她明明亲眼看见秦月进了这个屋子,为什么现在……小宫女皱着眉头,心中闪过了好几种可能。
最有可能的是,秦月得罪了这位可怕的世子殿下,此刻正在被世子殿下折磨呢。
除了这个,她实在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小宫女就守在门外,生怕一会儿从里面丢出来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
但是等啊等,尸体没等到,却听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小宫女的脸瞬间红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世子殿下和那个新来的秦月……这两个人这是有一腿?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简直不敢相信。
世子段星宠妻如狂,将世子妃放在心尖尖上。这事儿,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的。
不知有多少女人羡慕世子妃,有多少女人心中在偷偷的幻想自己也能寻到世子这样一位如意夫君。
可是,她现在看到的,似乎和她了解到的不一样?
越王府遭遇大难,越王夫妇不知所踪,连带着那位世子妃也杳无音讯。
在这种情况下,刚从天牢里出来的世子殿下,不去寻找自己的父母,不管自己失踪的妻子,转头飞速的就跟宫女搞上了?
小宫女耳朵里听着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心中已经转了百来个回合,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神色复杂。
她守在门口,一开始还被里面的声音弄的很不好意思,到了后来,小宫女已经麻木了。
从正午到晚上,足足好几个时辰,里面就没消停过。
小宫女麻木着一张脸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宫女吓了一跳,抬头去看,便见一位俊朗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披散着头发,眼角眉梢都还带着几分桃色。
小宫女心头一跳,瞬间低头,诺诺的喊:“奴婢春荣见过世子殿下。”
段星微微挑眉,没说话。
他一直感觉到外面有人,只是怕秦艽紧张,一直没说。
这个小丫头,听他的墙角听了一下午。
段星往门上一靠,笑眯眯的问:“好听吗?”
春荣:“……”
她低垂着头,整个人从害羞一下子变成了恐惧,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段星挑眉,暗道是个聪明人。
再说了,当着媳妇儿的面处理人不太好,有损他的形象。
段星站直了身子,道:“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去准备热水,本世子要沐浴。还有,送点餐食过来,记住,要两人份的。”
春荣头都不敢抬,连忙应了。
等段星转身进了屋子,春荣转头就跑。
将水送进去,等里面的人整理好了,春荣才拿着食物进去。
进去之后,微微抬眼一看,便见秦月已经起来了,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桌边。
世子站着,见她进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餐盘,竟是亲自动手摆放在秦月的面前。
秦月坐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春荣掩住自己眸中的震惊之色,垂手站在一边等吩咐。
接过,一顿饭下来,春荣什么事都没帮上。
世子殿下全程伺候秦月,给她夹菜,给她盛汤,周到无比。
一顿饭吃完,秦艽稍微有了点精神,也终于发现春荣看自己的眼神了。
秦月一下子觉得有点慌。
她的身份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但爬上了世子的床,还让狮子男伺候自己。
秦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段星一跳。
“做什么?”段星皱着眉头,说:“是哪里不舒服?”
秦月干巴巴的笑了笑,道:“多谢世子殿下,奴婢没有哪里不舒服。”
段星:“……”
他看了看秦艽,最后将视线落在站在一边的春荣身上。
他家媳妇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才记得演戏,是不是有些晚了?
段星唇角挂着坏坏的笑,伸手抓住秦艽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拖,说:“吃饱喝足,那就继续伺候本世子吧。”
秦艽:“……什么?”
段星将秦艽打横抱起,大步往寝室里走,扬声道:“本世子喜欢你,以后你就近身伺候吧。”
话落,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只留下神色复杂的春荣。
她默默的将餐桌收拾好,将烛火点好,这才退了出去。
上头拨了两个宫女来世子身边伺候,结果,一个是来享福的,只剩下她是个伺候人的。
春荣抿着唇,矜矜业业的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这才休息。
第二日一早,春荣赶去伺候的时候,世子已经起了。
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吩咐道:“不要吵醒里面的人,她醒了之后,你再送些吃的给她。”
段星往外走,打算去见见皇帝,临走时不忘叮嘱道:“告诉她,本世子有事去忙,让她自己玩。”
春荣一一应下了,等人走了,她才呼出一口长气。
看了眼屏风后裹在被子里的人影,春荣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艽才悠悠醒来。
她动了动,便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哪儿哪儿都疼。
素了许久时间的段星,再次开荤,简直就是毫无节制。
秦艽皱着眉头翻身坐起,又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打理自己。
打开房门,便对上一双打量的眼睛。
秦艽:“……”
面对春荣直勾勾的眼神,秦艽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