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王香秀现在命在旦夕,不是废话的时候,赶紧把木头给我,救人要紧!”
“哈哈,亏得大家都说你顾新国是个出息人,竟然连王香秀会游水都看不出来,真是太好笑了。”
“王香秀会游水,你听谁说的。”
“我亲眼看见的,算不算?”
李瘸子想要娶王香秀也是有原因的,去年夏天的晚上他热得睡不着觉,便想去河边凉快凉快,谁知道就碰到了王香秀在那里游水,那天晚上的王香秀在圆月的光辉下,就像美人鱼一样在河里畅快地游来游去,他都看直眼了。
从那天之后王香秀在他的心里就扎了根,但是出于自卑,他没有勇气去王家提亲,知道王香秀上门来找他爹想要学裁缝,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了,才会让他爹向王家提亲,可是今天王香秀她毁了他心中的美人鱼,更毁了他所有美好的想像,他怎么能不恨。
“她真会游泳?”
“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我这样子娶老婆多不容易,哪里还敢拿未来老婆的命开玩笑。”
李瘸子的话让顾新国对王香秀的印象再次崩坏了,这个女人她就是个疯子,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李瘸子的话,反而藏在暗处,观察王香秀的情况,如果她真的不会游泳,那么他会在她最后的关头救她上来,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的。
而李瘸子说得果然没错,王香秀她真的会游泳,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见真的没有人救她,便停止了扑腾游上了岸,至此她在顾新国那里继不知羞耻这个标签之后,又有了新的标签,那便是不择手段,王香秀大概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yīn沉着回到家,家里亲人爱人的欢声笑语驱散了他心头的yīn霾,家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所在。
“顾大哥,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好?”
“没事,是工作上的事儿,不过已经解决了。”
顾新国没有说王香秀的事儿。一来不知道如何提及,二来真的不想污了媳妇的耳朵。
接着沈娇便和他说了小东的事情,顾新国听了后,脸色再次黑了,学他什么,他也没有撕过书本啊,要是那时候学校能够好好上课,大学能够正常招生,他会去当兵吗,他早就刚把学习考大学去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小东说的,这熊孩子回来还和他亲娘道了歉,而且还承诺会好好地学习,跟中午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不管说了啥,结果是好的就行,沈娇还特意给顾新国偷偷地比了大拇指,顾新国勾了勾嘴角,内心别提多受用了。
晚上的时候,沈家照样开她的裁缝小课堂,今天除了讲解裁剪要领之外,再次考核了六个人的缝纫技术,今天的结果比昨晚好多了,看来她们回家里后在家里私下里练了,学生听话上进,这样的学生再省心不过了。
王香秀自从自导自演了落水戏码,而且还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经受不住打击生病了,而且病情还很重,听说都去医院了,沈娇听了后只是皱了皱眉头,只要不来烦她,王香秀的事儿她不会多关注。
不过接着就传出王孬子家和老裁缝一家成亲家了,王香秀和小裁缝李瘸子定亲了,沈娇微愣了下,王香秀嫁人了也好,省得再惦记顾新国,不过她并不知道王孬子家和老裁缝家到底怎么样的jiāo易。
王香秀的婚事按部就班地来,在定亲后没有几天便办了酒席,两家都没有请顾家,沈娇也没有出去看热闹,只是隐隐听说在婚礼上,王香秀全程黑着脸。
沈娇听过后只是笑笑,尝尽人情冷暖的她,其实身上带着一股子冷漠,只要不关她的事儿,她从来吝啬jīng力,而王香秀嫁人后过得怎样,沈娇并没有去特别地关注。
裁缝小课堂每天晚上如时开讲,沈娇的讲述深入浅出,六个徒弟学得也认真,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便能够独立制作衣服了,她们背后的家人对沈娇感激得很,家里的当家女人几乎每天不落地过来陪奶奶说话解闷。
奶奶因为这个心情好了,气色也有些微微地好转,但是家里人都知道奶奶的身体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也就这几天的事了,顾新国和顾新敏两家四个大人,两人一组地轮换着晚上陪chuáng,他们已经不敢让奶奶独处了。
因为奶奶的身体,县城里来找沈娇做衣服的单子,她瞒着奶奶几乎都推了,奶奶的情况她实在没有心情做衣服。
无论他们怎么尽情照顾,奶奶还是走了,她走得很安详,是在睡梦中去世的,并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不仅仅顾新国顾新敏他们两人难受,沈娇和这个老人相处没几天的人,也是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