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五官明朗,秋水眸格外亮,甜甜的两个酒窝在嘴角浮现,似个没长大的小孩。
“还热乎着呢,吃吧。”
姬坤接过糖,灼热的掌心让糖开始融化,黏黏的触感蔓延至胸膛。
“我、并非那个意思。”
君跻笑得人畜无害:“说什么呢,我还不懂你么。”
两人和好如初,一起坐到甲板晒太阳,暖洋洋的光照得人浑身发懒。
俊朗的少年郎们成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正处于花季的姑娘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往他们身上瞟。
“他好像悬赏令的那位。”
“那位有耳朵。”
叽叽喳喳的话语吵闹得很,姬坤眉头一皱,站起身:“吵,回吧。”
君跻并无异议,他往人群议论他的少女看了一眼。眼睛太小,鼻子太扁,嘴巴太宽,人太丑。
他抱臂跟上姬坤,又听那个丑女说:“那位有耳朵的,也不是坏人,清雪郡主已经还他公道了,只是误会。”
姬坤步履一顿,讥笑道:“清雪郡主。”
“她长什么样我早就忘了。”
君跻脚步越过他,径直走进船舱,他没往自己的房间走,而且推门进了纪婳婳的房门。
姬坤眉头一拧。
“死性不改。”
纪婳婳和小jú花都不在房间,君跻心中生出一股烦躁,前所未有的急促包围着他,他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脚踹开房门。
可怜无辜的小jú花蹲在红色的地毯上,一条长长的舌头从狗嘴吐出,黑huáng色的眼睛又大又有神,此刻闪烁了起来,雪獒头埋在地上,像在表示自己已经尽力却无法挽回的无奈。
它太难了。
君跻看向落下纱帐的chuáng榻,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居然敢爬他的chuáng,狗胆不小。
靠近了chuáng榻,嗅到chuáng榻上传来浓郁的酒气,君跻眉头皱起。难怪有爬他chuáng的狗胆,这股浓郁的酒味,至少喝了一坛。
他眸子落在chuáng榻旁的白狐狸头上,珍视的拿起,轻轻拍了拍。
chuáng榻上的人知道他靠近,不满他居然无视一个醉酒的漂亮美人儿,跑去拍他的臭狐狸头。
纪婳婳跌跌撞撞爬起,素手撑住chuáng榻,从纱帐钻出,怒瞪他。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喝得两颊通红,漂亮的琉璃眸散发出潋滟的光彩,白皙的手指不满地指着他。却因为酒量不佳,脚步歪歪扭扭的,毫无美人的形象。
就是一醉鬼。
“今日你好好呆在这里反省。”说罢,君跻也看了一眼小jú花。
小jú花把脑袋贴在地上,认真反省。
纪婳婳误会他的话是跟小jú花说的,委屈的咬住嘴唇,差点被气哭了。
她长得这么美,居然比不过一只大雪獒。
她跺了跺脚:“我不服。”
少女胡乱抓住他的胳膊,意乱情迷下,送上香喷喷的红唇。
君跻没料到她喝酒还吻人,一时没躲,白皙的脸颊多了个香吻。
纪婳婳赖在他怀里,脑袋枕到他肩膀,素手抬起,指尖顺着他胸口的泼墨牡丹轻轻描绘花纹。
“刻上了我的印章,你就是我的人了。”
君跻脸黑成墨:“你喝了多少酒。”
纪婳婳停止描绘花纹的举动,摆动着白白嫩嫩的手指头,红唇一张一闭,开始数数。
“一,二,三,呃呃,五,六……十。”
“……”
她扬起红唇,在他下巴又盖下一枚红章,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骄傲地扬起下巴,如一只迷人的小孔雀:“十。”
她晃了晃十根手指头,一双萦绕了醉意的眸子十分可爱。
“真有十坛?”
君跻很怀疑醉鬼会不会数数。
纪婳婳认真点头,“我没骗你。”
她又晃了晃白白嫩嫩的手指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微微一笑:“十滴。”
“……”
君跻目光落在层层纱帐后的一坛子酒上,面无表情。他把醉鬼打横抱起,扔进被窝,给她盖好被窝,按住她胡乱踢的脚,瞳孔颜色渐深,威胁道:“着凉了,我可不管你。”
纪婳婳环住他的脖颈不许他走,醉眼越发迷蒙:“我好看吗?”
忽视她矫情臭美的糟糕毛病,她容貌还真没得说。
而且她跟姬婳长得一模一样。
哪怕君跻想刺她几句,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便木着脸不吭声。
纪婳婳只当他默认,被褥一掀,把他扯上chuáng榻,再狠狠把他压在身下,红唇吻到他额头,如偷了腥的狐狸,眼睛弯弯。
“你是不是觉得我投还送抱,你占了很大的便宜。”
“没有。”君跻真想对她做点什么,早就做了。
现在醉酒的纪婳婳把他扑倒,他觉得自己被占了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