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丫鬟也收到名贵的礼物,但她们性格沉稳,并没有一惊一乍,而是规规矩矩地福身道谢。
君跻道:“你们尽心伺候婳婳,应该的。”
收了名贵礼物的丫鬟们顿时觉得新姑爷身上那点臭毛病,已经不是毛病了,他现在金光闪闪,跟财神庙供着的财神爷一般,毫无缺点。和她们家聪明漂亮,善良温柔的小姐,简直天造地设,若是谁让他们分开,定会天怒人怨。
几个丫鬟双目冒星星,纷纷夸赞小姐和新姑爷。
躲在角落的小jú花委屈地缩了缩脑袋,才几日时间,它在纪家的受宠地位顿时就被君跻赶上去了。好心机啊,它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它的主子是个心机男。
“嗷呜”一句,又往后缩了缩脑袋。
“出来。”君跻目光投向它。
纪家人从上到下都被心机主人俘虏了,要是主人要揍它,它怕那些人会给他递棍子。小jú花哭卿卿走出去,吐着舌头绕主人转圈圈。
也不知道现在讨好还来不来得及。
君跻摸了摸它脑袋,手腕的一条东西挂在它脖颈,他再打了个蝴蝶结:“挺好看的,就带着吧。”
小jú花能看到蝴蝶结的边缘,是粉红色的丝带,还带桃花边那种。它哑然抬起狗头盯着主人的脸,原来他好这口。
小jú花能屈能伸,汪汪叫了两声,表示只要不揍它,一切都好说。
“小jú花带这个真好看。”纪婳婳弯了弯眼眸,这条丝带是她挑选的,戴在小jú花脖颈上,显得它chūn风满满,没多久就能勾引一只母雪獒回家了。
纪婳婳很自信。
看女主人夸赞它的蝴蝶结,小jú花瞬间就懂了,不愧是心机主人。让女主人喜欢的蝴蝶结戴在它脖颈上,如果它带着丑,女主人不喜欢就是它的错。
小jú花决定低调做狗,再也不跟心机主人斗了。
玩不起啊,玩不起啊。
大家拆礼物拆的开心,纪家二老也把礼物拆了。是一对玉佩,碧绿色的,色泽漂亮。二老一人一只,刚刚好。
他们对这个礼物很喜欢,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纪圣哲说:“后天婳婳大婚,爹就带着这个玉佩,玉佩这么漂亮,宾客肯定问谁挑选的,眼光这么好,然后爹就说贤婿孝敬爹的,定羡慕死他们。”他掏出一把折扇,故意炫耀折扇的吊坠,也是他的贤婿买的。
纪夫人白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臭美。”虽然嘴巴这般说,但她已经唤丫鬟拿红绳串好,现在就要戴。
一家人吃罢晚饭后,君跻送纪婳婳回房。他打下纱帐,看她被一众丫鬟拥簇去浴房洗澡,脑海浮现的全部是香艳的美人出浴。
他鼻子热热的,有丫鬟进房拿东西,脸蛋红红盯着他瞧:“姑爷,小姐洗得香喷喷的,姑爷也早点准备吧,汗臭味别熏到小姐了。”
这话对于丫鬟来说比较露骨,她掩面跑了出去。
君跻耳尖都是红的,回头看了一眼婳婳的闺房,空气里都是她的香甜味道。他稳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脑袋越不受控住,越想越多。
他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的少年皮肤白皙,秋水眸潋滟不已,他勾起唇角,看着乖巧极了。
台上放着一小白瓷瓶,瓶上用胭脂描了一只可爱的红狐狸,狐狸的脑袋上悬了一把杀猪刀。
君跻伸手触碰它,他掌心流有热汗,沾湿了红狐狸,红色的胭脂落下了一丝在掌心。鲜艳活泼的狐狸暗淡了不少。君跻打开纪婳婳的胭脂盒,寻了红胭脂涂抹上,然后像握住珍宝般,把小瓷瓶小心收好,藏在袖中。
纪婳婳梳洗好,回到房间,收了金簪子的苹果不满道:“姑爷呢?怎么洗得这般慢,难道不想抱抱我们家漂亮的小姐。”
纪婳婳点她的唇,佯装生气道:“休要胡说。”
美人无论是什么表情都是美美的,丫鬟们笑成一团。
“小姐,不如我去把姑爷喊来,今夜就不必上锁了吧,反正他飞不出你的五指山。”苹果自告奋勇,暗搓搓想主意骗君跻过来。
纪婳婳扯下簪子,任由满头青丝下滑。
“不必,他害羞,我主动点就好。”
本来男女成婚前应该避讳些,但在丫鬟们眼里和心里,既然小姐喜欢,姑爷也不错,迟早在一起的,何必避讳。
早生贵子,她们也能早点伺候小少爷。
君跻的房间就在鸳鸯院,本来他死活要住小姐隔壁,但那时候小姐不待见他,便把他发配到角落。虽说位置比较偏,但该有的一样也不会缺。
萦绕的水雾贴在房间内壁,纪婳婳挥退要提水桶进入的仆从,“咯吱”推开房门,走进屏风后。
纪婳婳无数次联想自己洗澡时,美人发丝如瀑,挡住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观感定让男人欲罢不能。她没想到男人的发丝挡住肌肤时,也会让她有欲罢不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