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叫声。”
纪婳婳回眸看向冷清的捉妖世家,门房已经把厚重的大门紧紧闭上,门环上的两只银麒麟晃得叮叮当当作响。
雪獒憨憨摇头。
风筝从穹苍跌落,高空万里无云。
纪婳婳捡起风筝,递给匆匆跑来的小孩。小孩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暖暖的。
纪婳婳摸了摸她的额头,也露出一个微笑,很快把凄凉的叫喊声抛诸脑后。
横泾连贯长安和岭南,四面八方都是水路,停泊在岸边的画舫美轮美奂,隐隐传来悠扬悦耳的琴音和琵琶声。
坊市设于水道旁,杨柳垂落,行人不绝。
一间间琳琅的铺子吆喝揽客,脸上带着各类动物面具,手里摇晃泼làng鼓:“扫帚,淮帽,应有尽有。”
“布偶玩具,珠宝首饰,通通不缺。”
纪婳婳牵着雪獒,无视带狐狸面具、热情招呼他的小店掌柜,径直奔向带兔子面具的那位面前。
“给我一把扫帚。”
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年轻的兔子面具嗓音都染上喜悦。
他挑了个做工整齐的。
“姑娘你看,我们这扫帚是横泾最好的。”
纪婳婳从未打扫过,分不出好不好,但她观扫帚扎得厚实,应该耐用。
慡快付钱。
小jú花回头看了眼,黑huáng的眼珠子不安的眨了眨。
纪婳婳牵绳子时,它动也不动,好奇眺望人群。
“怎么了?”
小jú花的脑袋一歪,挣脱纪婳婳的手,脖子托着缰绳,跑了。
纪婳婳眉头一蹙,提裙跟上。
“你去哪儿。”
小jú花虽个头大,却十分敏捷,在热闹的坊市蹦跶几下,不见了雪白的身影。
纪婳婳今日穿得繁复,不适合跑得太狠。梳得整齐的发髻散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水珠,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提着扫帚,漂亮迷人的小仙女形象消失殆尽。
行人怪异的睨了她一眼。
纪婳婳磨了磨牙,却不得不认真寻找。
渐渐远离了喧闹之地。
“小jú花。”
“吭声啊。”
一道雪白的影子蹿上画舫,进入舫内。
纪婳婳蹙眉,雪獒极有灵性,莫非是发现画舫藏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
她急忙追了上去。
画舫离岸只有一步之隔,纪婳婳轻易就跨了过去。
她把扫帚扛在肩上,比起没有武器防身,如今的她无形中增加了气势,眸光打量起画舫。
这间画舫比起闹市之地的,简直能用破烂来形容。
“有人吗?”
大喊三遍也无人应答,纪婳婳觉得古怪,打起十二分jīng神,用扫帚挑起舫帘,舫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喊了几句“小jú花,”还是无狗答应。
纪婳婳徒步走入画舫,陈旧的帘子拍落的一瞬,仿佛是黑夜降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也不见五指。
纪婳婳本能觉得不妥,想逃跑。
环绕舫内的蜡烛骤然全亮,她心下大惊。
她生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有不轨的歹人要打她的主意,实乃正常。但她身边有雪獒护住,歹人无从下手,便用诡计支走雪獒。
眼下她孤身一身,还落入敌人圈套,急得心跳都跳快了好几下。
她转身欲逃离,一层淡淡的紫光在蜡烛的辉映下发出七彩的光芒,瞧着像捉妖人布的结界。
她伸手摸了摸,柔柔的,暖暖的。
手持扫帚,身体一撞,结界把她弹了回来。
雪白的东西从黑暗走出,两条短腿蹦跳得极快,头上的长耳朵在空中一摆一摆,两颗尖尖的门牙滴出两滴血,嘴里含着一条jī毛。
红彤彤的眼珠子瞪向纪婳婳,露出野shòu般的敌意。
纪婳婳脚步往后一退,扫帚放在身前,当护体的工具。她瞳孔变得幽紫,与兔妖对视时,它被定住了。
“汪汪汪汪汪汪。”
迟到的正义使者冲进舫帘,阳光打在它通体雪白的巨大身躯,如二郎神坐下的哮天犬,踩着七彩祥云来拯救被兔妖谋害的无辜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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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姝穿书了,穿成刚败光家产的仙二代pào灰,要债修士连猫都不放过,她拿起汤勺:“放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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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穿修仙界的童姝爹拿菜刀救女儿出苦海,父女俩对视三秒,崩溃大骂:“你个败家货。”
父女卖了祖业重操旧业,带着一只猫,到凡间开起小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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