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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喉间梗了一口老血。
西门吹雪微微勾了嘴角，转瞬即逝。
“种族大战这我倒是理解，中央失衡？女帝失踪？这又是什么意思？”苏音歪歪头，似乎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刚出生，记忆力传承里只有刚刚那些记忆，具体的不清楚。”
“不会是你们种族距离中央机构太远，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你的记忆没有传承到吧？”
苏音看见圣主那扭曲难看的脸色，笑了，“还真让我猜对了。”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苏音也不再逼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在沙漠里引诱我来圣地，说这里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说吧，怎么打开世界通道？”
“你已经破虚了，若有能力，自然能破碎虚空，打开世界通道。”
苏音能打败圣主，自然是破虚。
之前在圣地一直低调，是为了蓄势，和西门吹雪一战，让她有了新的感悟，她一直收敛着的势也达到了巅峰，也就那一战，让她突破了破虚，有实力和圣主一战。
圣主让西门吹雪去对付苏音，是认为苏音突破不了西门吹雪的防御，要是他知道苏音的破虚是和西门吹雪对战中领悟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呕血，后悔让西门吹雪出手。
不过说到这个，西门吹雪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
苏音面上不显，暗戳戳的瞥了一眼西门吹雪，只看到那侧身远望的白色身影，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圣主的安危。
苏音抽抽嘴角，看了看圣主，眼神诡异。
你们俩真的是一伙的？
你都快死了，人家还在淡淡的看风景。
苏音那眼神太明显，圣主当即看懂了，心塞。
他当然想求救啊，可是，西门吹雪根本不归他管啊。
其实去对付苏音是西门吹雪自己提出的，当时圣主还吓了一大跳。
“我问完了，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
“好。”即使苏音不动手，他自己也会动手的，宁可死也不让种族蒙羞。
“等等，这个人……”有人出声，不想圣主死的这么简单，折磨他们几百年的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苏音转头，看到丁春秋，左冷禅等一些高手欲言又止，嗤了一声。
“人是我打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这就是你们对强者的态度？”
惊鸿仙子面无表情，从武林道义来讲，苏音败了圣主，那关于如何处置圣主完全由苏音做主，旁人不得插手，这是对一个强者最基本的尊重。
何况要是没有苏音，他们未必逃得出来。
东方不败讽刺一笑，“武林正道，也不过如此，吃相太难看。”
自己被囚禁只怪自己实力不行又太蠢，想报仇，行啊，自己上啊。
坐收别人的战力品，这副嘴脸真恶心！
苏音毫不理会那些人。
一剑抹喉，干脆利落。
黑色的血落在地上，荆棘盛开蔓延至脚下，延伸至整个圣地，金色阵法的光芒瞬间黯淡，禁锢圣地的牢笼消失了。
结束了？
就在这时。
嗡！
一声巨响。
离歌等人望去，是邀月跟燕南天。
燕南天看到圣主死了，似乎也了无心愿了，面对邀月也不再抵挡。
“哼！”
邀月白绫卷住燕南天，系住了他的脖子和双手，一扯！
拉近！
邀月浑身都萦绕着一种摄人心魂而无情冷漠的力量。
这种力量这幡然爆发，左手白绫圈住燕南天，右手成爪，悍然刺向燕南天。
那白皙细腻的手腕半入燕南天的胸腔，一扭。
苏音等人仿佛听到了心脏被捏碎的声音。
燕南天笑了，不知是释然，还是什么。
“从我离开你的那天起，我就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为了自己的道和义，抛弃自己的妻子，直到今日，我也想不明白哪个更重要，可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这样选择。”
“你和我太像了，同样自私，同样强势，一心想走自己的路。或许我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有情，修炼越高，越无情。”
他闭上眼，嘴角下弯。
“邀月，我不后悔，所以，你赢了。”
蓬！
邀月身上的气息猛烈翻涌沉浮，以她为中心，空间似乎荡出一片片涟漪。
这是……
直到苏音惊讶开口：“破虚？”
“什么？”
“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
他们被困在圣地这么多年，武功不进反退，邀月这才来多久，这就破虚了？
四周一片惊叹，各种不可置信。
东方不败也有些惊讶，“爱恨至极，绝情之道？”
“爱时全心全意，恨时不死不休。无爱无恨，破而后立。”苏音看着邀月，这个女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当邀月身上的气息平稳下来，她睁开眼。
“破虚级，无感情。燕南天，这就是你所追求的？”
“呵~~，你负我，我杀你，从此两不相欠。”
燕南天生命气息慢慢灭绝，邀月却是转身离去，头也不回，那绝尘风华的绝情背影，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单薄。
操，差点忘了。
“邀月宫主，花无缺让我转告你，移花宫需要你，他们都等着你回去。”
邀月没有理会苏音的话，脚步没有任何停顿，一步步远去。
随着圣主死去，圣山这边的人也没了抵抗的念头。
左使站在那里，看着苏音走过来。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左使沉默，嘴唇蠕动了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缓缓摘下面具。
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谁？
这里没人认识他，除了苏音。
“小鱼儿。”
那个在沙漠龙卷风中被苏音所救又无故失踪的小鱼儿。
苏音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小鱼儿和花无缺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花无缺背后有移花宫，都不得，无依无靠的小鱼儿就成了圣主的目标。
圣地的存在毕竟是有违天道的，而有些事情不好由圣主亲自动手，那气运之子做幌子打掩护，蒙蔽天道的勘查，不得不说，圣主的安排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