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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要我付？花满楼哭笑不得。
倒是旁边的沈璧君好奇的问了一句，“没钱怎么吃饭，你付？”
“她。”
沈璧君顺着苏音手指指向看去，然后看到了散发森森寒气的离歌。
“我们现在被她包养，怎么，不管饭？”那难以置信的小眼神，似乎离歌是个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天大罪行，欺骗了她的纯洁真挚的感情渣男……
额~
你们确定不会打起来？
……
“你是圣地的人？”
“第一次进来，离开慕容家才来的。”
苏音扬眉笑了笑，说：“也许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番。”
离歌不置可否，淡淡的道：“先了解了解圣地的基本情况再说吧。”
“洗耳恭听。”苏音心里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跟离歌也不算多熟，顶多算是在慕容世家认识而已。离歌本性淡漠，不是乐于助人的人，这次从梅超风手中救她，而且百般容忍没把她赶出去，必然有所求，比如说，合作。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心里清楚，不必说透。
“圣地里有两种人，一种是外面来的，凭借自身实力或是极高天赋经过层层选拔而被允许进入圣地，就好比你和花满楼。”
“还有一种人就是里面的人，很久以前就进入了圣地的大宗师级高手在这里生活，慢慢繁衍……一代一代下来，也就成了圣地土生土长的人，比如黄老邪的女儿黄蓉。”
“那些进过自己努力进来的大宗师们以为自己能真的到达一个破虚圣地，妄想早日达到在破虚，破灭虚空登上一个更加强大而美好的世界，就像仙界的飞升一样……可世界上，他们进了一个牢笼。”
“你进来时也看到了，不奇怪为什么这里的大宗师这么多？”
“的确，按说大宗师破虚后进入另一个世界，人应该慢慢减少，就算圣地每年都会从外面引进新鲜血液，也因该维持在某种平衡，而不是……膨胀，就像是只进不出，年复一年的只增不减。”
“我这些时日和几个大人物有所接触，他们是几百年前进来圣地的人，算是最早的一批吧，可我发现他们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意气风发，他们的身体似乎很是虚弱，严重的气血不足，内力仅维持在大宗师级，更令人惊讶地是，从他们的脉象上看，身体中的血液好像被人抽走了一部分，而这个抽走的量很奇妙，卡在他们既不会因此丧命又能慢慢恢复过来的界限。”
苏音错愕后，缓缓说道：“假如我有一群羊，我需要他们的羊毛，每年剪一些，等到来年这些羊恢复重新长出羊毛，我再剪一批，如此循环。”
“是不是觉得很相似，将大宗师当做血牛，抽取他们的血液，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就像一个大型的屠宰场，圈养一拳牛羊，不过为了长久打算，没有一次性将它们宰了，而是细水长流，年年抽取适量的血肉，长久利用。”
苏音的语气平缓从容，婉约清丽，颇为动听。
可猜测却极为吓人。
苏音的话让离歌有一会儿的沉默，又缓缓说道：“你猜这圣地有破虚吗？”
苏音自然没法回答。
“没有一个。”
苏音哑然。
离歌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破虚是这个世界的最强力量，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的极限，天地自有平衡之道，所以到了破虚级天地会将你自动排外出去，也就是破碎虚空，进入另一个更高等的世界。其实在圣地久了就会知道，每年都有一批人悄无声息的失踪，莫不是随着岁月悠远，他们无法维持这种平衡，常年血液流失身体虚弱而功力倒退衰老而死的巅峰大宗师，他们哪个在圣地外面不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人物，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如畜生一般圈养任人宰割，这是对一个强者的极大侮辱，心里的怨恨和不甘，随着功力的下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孱弱如弱者，慢慢等死，还真是可怜。”
所谓的圣地，底下掩盖着多少腌臜事……
苏音沉默了些许，有些风淡云轻的说：“随手扯一个弥天大谎，让世间英豪以悲歌落幕，而自己随之起舞，背后之人，是个枭雄。”
离歌一愣，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对啊。
将整个世界的强者聚在一起，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般人不是应该谴责这种行为么？
其实这也不怪苏音，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必要时候，她任性起来可能要比圣地背后之人更可怕，所以这也就造成了她看事情不会单从道义正义的方向来评价。
简单来说，就是冷静，极端的冷静，不容易被情绪左右。
这种人，在修炼上很可怕！
离歌到底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去研究自己的新药。
苏音直接回房调息内息，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无论在时候，实力都不能落下。
连城璧的伤要修养几天，最好不要轻易移动，自然就住下了，沈璧君要照顾连城璧，自然也得留下。
不过一个问题来了。
吃饭。
“尼玛，这盘子里花花绿绿的东西能吃么，你确定不是从某具干尸身上提取出来的尸毒，你真是太恶毒了，是不是想把我们制成标本挂在你的药房里试药，对我的身体酱紫，翻来覆去，……？”那话顺溜极了，毫不停顿抑扬顿挫的，那义愤填膺的模样，活像是被黑皇后迫害的白雪公主。
不等离歌解释，苏音就脑补了一段恶毒女人想害我之一百零八种死法。
花满楼目光直直看向苏音这边，感觉自己眼睛真的要瞎了。
如果眼睛看不见还能有神的话，可想而知当眼睛恢复了该有多灵动。
连城璧和沈璧君拿起的筷子也放下了，额，实在是这花花绿绿的液体，品相不太好……
当苏音十分严肃的说出这话时，离歌感觉自己身体所有与的血都回流了，灵魂都放空了。
离歌肃穆了一瞬，才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