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还有餐馆可以专门挑看中的蛇,当场剥皮去肉处理gān净的,制成蛇骨手串送给出大价钱的客户。
所以蛇骨手串虽是泰国最风行,我们这却也见怪不怪,同村男女表达情爱,大胆送蛇骨手串也是有的。
我没想到阿壮会送我蛇骨手串,这可是求爱的东西,当下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阿曼脸色发沉,朝我冷哼一声,将那蛇骨手串朝手腕上一套:“我刚好手上空,阿舍,你左手不是戴护腕吗,这蛇骨手串就送我好了。”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扬着手腕上的蛇骨手串就走了,连红薯藤都不翻了。
虽说有点过份,但这正好解了我的围,其他看热闹的一哄而散后,我也就没当回事。
可当晚,我梦里总会梦到jiāo缠在一块的蛇尾,有时是翻滚的人,有时更是低低的暧昧声音。
正准备给我弟做早餐,正煮着面,阿曼突然冷着脸进来了。
我正好奇是不是她跟阿壮吵架了,脸色这么怪,还没开口,却听到她身上一股子浓浓的蛇腥味,那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每次路过阿壮家里,他家最外围的养蛇屋里就是这种又湿又腥的味道。
“给。”阿曼声音沙沙的,说话时,舌头还朝外吐。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手就是一沉,那条蛇骨手串就又落在了我手里,明明是从阿曼手里递过来的,却冰凉无比,好像刚从冰箱里掏出来一样。
“嘶-嘶-”阿曼见我拿着蛇骨,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舌头又吐了出来,居然发出了嘶嘶的蛇信吞吐声,吓得我连忙后退了一步。
可她却朝我低低的怪笑了两声,转身就走了。
她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双腿好像扭转打结一下,腰身更是扭个不停,以致于我几次怕她一个不小心扭倒在了地上,空气中那股子蛇腥味却怎么也散不掉。
我那个常年呆在屋里不肯出门的娘,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跑了出来,指着阿曼,哈哈大笑,甚至趴在地上,朝她的腿间张望。
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呼天抢地哭得特别伤心,一直未曾清醒的她,突然叫着“阿舍”将我死互的抱在怀里痛哭,我哄了好大一会才哄好。
我娘清醒只是那么一会,就又开始痴傻了,我让我弟喂她吃早饭。
看着手里的蛇骨手串,我是十分抵触的,想了想,直接放进柜子里锁着,免得外婆看到了惹事。
可当晚,我做完农活回来,躺在chuáng上半睡半醒间,突然闻到一股重重蛇腥味,正是今天阿曼身上的那种腥味。
跟着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压到了我身上。
我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神志有点迷糊,突然感到左手腕一阵尖悦的痛意传来,跟着一声冷哼,那个缠在我身上的东西猛的被扔了出去,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我的东西,你也敢染指!”男子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跟着只听到“嘶嘶”的蛇信吞吐声,然后有什么东西从我房里沙沙的游走了。
我正松了口气,却听到那声音低沉道:“十八年了,我等你十八年了。”
跟着一双冰冷的手缓缓的抚上了我的身体。
第2章阿曼死了
冰冷和惧意,让我身上起了jī皮疙瘩,可手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移动着。
我想大叫,却发现只是徒劳,嗓子震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迷糊之间,我眼前不停的闪过纠缠着的蛇尾,雪白的肌肤,还有的两双搂抱在一块的胳膊。
第二天一早,我是猛然惊醒,从chuáng上惊坐而起,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压着一条大蛇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跟着却感觉身下qiáng烈的痛意。
掀开被子一看,红白相间,而大腿上,还有着划伤的痕迹——
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昨晚那并不是一个梦。
听着外婆招呼着我娘别乱跑的声音,我qiáng忍着痛,将chuáng单换下来。
只是将chuáng单抽下时,一条蛇骨从chuáng单上落下。
那是一条完整的蛇骨,而不是一节节串起的蛇骨手串,拇指大小却首尾俱全,还有着尖悦的蛇牙,落在地上后,优雅的盘在那里,首尾相连,半昂着蛇头,如果不是没有肉,完全就是一条活着的蛇。
我天生对蛇带着惧意,外婆也几次跟村里人说过,不要再养蛇杀蛇,但bào利面前,谁又在意呢,但我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跟蛇有关的东西的。
这时外婆在外面叫我,我怕她担心,连忙将那条完整的蛇骨藏进chuáng头柜里,然后把脏chuáng单泡好,在外婆奇怪的眼神中,我只得硬着头皮跟外婆说我来大姨妈了,然后洗了个澡。
刚洗了澡出来,我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猛的朝地上一趴,可看着看着,她却突然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叫:“阿舍,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