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听白水提及情蛊,这会让我凑过去看蛊寨的母蛊,这还真有点担心,但苗三娘脸色都有点发沉,我们刚撞坏了人家的祭坛,有点心虚的凑过去瞄了一眼。
罐子里黑乎乎的,也看不见什么,但就在我凑过去时,两条长长的触角猛的抬起,跟着一声蝉鸣传来,震得我耳朵发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脑袋都是懵的。
苗三娘急忙将罐子封上,有点担心的瞄了瞄我,确定我没事后才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出了蛊房,到外面抱起何必美朝我道:“出去走走?”
这明显是有话要避开说,我看了看她怀里的何必美,将狗抱下来放在地上,引起蛇影带着苗三娘出了蛊寨,一直避到很远的一个山头才停下来。
这里刚好可以看到蛊寨的风光,苗三娘犹豫了一会才朝我道:“母蛊是蛊神养的一只十七年蝉,传闻凭声可达九霄,展翅能震千里。”
我听着眼皮跳了跳,吃惊的看着苗三娘:“要不要这么夸张,说的是鲲鹏吧?你那么小一个罐子养的东西,死也就叫得让人耳朵痛,还有什么达九霄、震千里?”
“蛊与主相连。”苗三娘抬了抬手指,一只金色长着两对薄翅的肥胖虫子出现在她指尖,正是她的本命蛊——金蚕蛊。
她连眼神都没有动,那只金蚕蛊飞快的飞了出去,只见金光一闪,一只野兔就从草丛里蹦了出来,抽了两下倒地不起,而金蚕蛊又展翅飞了回来,再次缩回了苗三娘体内。
蛊与主心神相通,我突然明白苗三娘是想说什么了。
那只母蛊是十七年蝉,按周期得蛰伏十七年方能醒来,这个时间是自然界最qiáng大的生存期规律,也是十七年蝉能经久不绝的原因。
但因为身为蛊主的游媚虽死又身未死,所以母蛊也只是产卵后又再次蛰伏,将醒又未醒。
可现在那只母蛊却在冬天醒了,而且还是我们离开蛊寨之后,从苗三娘忧虑来看,大概是游媚要醒了,这个问题就有着一点矛盾,又有着一点古怪。
看着山下蛊寨的古香古色,我苦笑的看着苗三娘道:“如真她的真的醒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虽说我是游媚yīn魂转世,游媚现在的情况又好像和我是分开的,可谁知道游媚真的醒了,我会是什么样。
怪不得白水让我但心一下我自己!
“蚩尤先祖现身之后,那些藏于深山之中,以正统为重的九黎三苗风气大盛,约定惊蛰之日,共同祭祖,共商日后大计。”苗三娘声音发沉,苦笑道:“可现在真正的九黎三苗又有多少,不经汉化的少之又少,到时怕难免起争执。连苗巫都在头痛,怕压制不住那些深山中的苗民。毕竟当年三苗与欢兜、共工、鲧共称四罪。如若真的追究起来,怕利益冲突过大,而且现在这年头,如若一经分族,又是一场大乱。”
“如若蛊神也醒了,她是尸婆身,怕是……”苗三娘声音发沉,看着蛊寨里的飞檐道:“光是蛊寨就已经有了分歧,只不过我凭着私储的苗兵压制,又有岑无魂和苗巫相助,才没有大乱。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居然提及,要将你抽魂,唤醒蛊神,重振昔日黎苗之威。”
我就说苗三娘怎么突然要结婚了,而且凭她的性子,有话还得避开说,原来蛊寨也不安宁。
但游媚如若要醒,难不成我还真得去死啊?
“你与地底那位好好谈谈吧,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有些事情终究会改变的。大家日子越来越好过,又何必执着于种族之分。”苗三娘有点无奈。
但我见到蚩尤时,并未听他提及游媚要醒的事情啊,如若他想杀我唤醒游媚,只是弹弹手指的事。
而且白水既然提醒我要小心,却并未有动作,以他的个性不会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吧?
总感觉哪里有什么问题,尤其是何必美体内的巫蛇眼,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现在大家都活得这么好,谁还想争什么种族啊,但如若真有一些偏执的呢?
我和苗三娘站了一会,因为担心帅哥也并未久留,回到蛊寨抱起何必美就回了青要山。
这一去别说找到巫蛇眼的源头了,光得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还被qiáng行套了一身皮。
只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帅哥体内的烛yīn毒气被引出了大部分,只要小白阿娲明天继续努力就成了
帅哥依旧昏迷不醒,右胳膊几乎从肩周处没了,因为烛yīn毒气依旧在,连何必壮的造畜之术都不能改变什么。
我断腕之时,是由武罗以续骨之术重铸的,我将何必美jiāo给何必壮,就去黑白双龙潭找武罗,反正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那里发呆。
只是这次去的时候,她居然在白龙潭里游泳,一边青蘅吓得脸都白了,看到我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恳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