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了楼,我躺在chuáng上,心里有点微乱,现在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人烦,却没有一件能在我的掌控之中的。
睡得迷迷糊糊时,我感觉到旁边有人,睁开眼睛一看,就见毕丽红静静的站在chuáng边看着我,一脸的隐忍。
“有事?”我哑着嗓子起来,却见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我居然睡了好大一会。
“我答应他了。”毕丽红看着我,十分平静的道:“你认为我骗了你?”
我摇了摇头,穿好鞋子,看着这个身子单薄得让人心疼的小女孩子,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只知道带着阿得到处疯跑,吃饭都得我外婆满世找,而她终究经历了我这辈子可能都经历不到的事情。
“我晚上解了蛇降,就会嫁给陈起语他父亲。”毕丽红眼里有着苦涩,却又带着一点对新生活的向往。
她毕竟还年轻,陈起语家多有钱,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只是蛇降也不是随意下的,祸蛇也并不是那么好认,加上陈起语那种古怪的迷惑之术,陈家只怕也不简单。
陈起语要带走毕丽红,只怕这后面还有其他原因。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转身不让自己看着毕丽红。
她比我心思深沉许多,在来这之前见过陈起语,自己跪在那里,硬是等到陈起语来才起来,等陈起语用她性命要挟我时,因为先前的愧疚,还有对她遭遇的同情,让我根本不可能不顾她的性命,从而答应陈起语的事情。
“你是个好人。”毕丽红朝我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等她离开后,我看了下时间,准备下楼做饭,却见对面的夏荷房门大开,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准备离开时,她却朝我道:“风云际会啊。”
她已经喝过两次人蜕汤,时不时用人血泡澡,看上去整个人都新嫩得好像要掐出水来。
心里苦闷,我也没有说话。
在厨房做饭时,听到隔壁房间不时传来毕丽红的声音,是那种很暧昧,很让人脸红的声音,起起伏伏,夹着低低的诉说,听得我心烦得很。
陈起语带来的人都退到了院子里,只有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做饭。
毕丽红和他父亲就在隔壁,而且时间听上去久得很,我做好饭,又将饭菜送到各自的房里,那边还没有停。
我送完大伙的饭,准备自己在厨房吃,却见陈起语已然安心的在吃着了。
跟他也不想多说话,我也囫囵的吃着。
一男一女面对面吃饭,听着隔壁那声音一波高过一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也真是难为我这张老脸了。
等我洗完碗,声音才停下来,毕丽红路都走不稳了,扶着门气若游丝地道:“好了。”
她身上一股子怪味,好像是蛇腥味夹着其他东西的味道。
我拿着白蛇那粒珠子过去,却见陈起语他父亲还没有醒过来,而且下腹那一柱擎天依旧坚挺,不过全身倒是没有通红了。
伸手摁了摁他的肚子,柔软得很,并没有小蛇之类的乱窜。
“我感觉到那些东西进入我体内了。”毕丽红虚弱的靠在陈起语怀里。
我点了点头,现在看来,那一柱擎天是假祸蛇的功劳咯?
直接将白蛇那粒珠子送进他嘴里,我又灌了点水进去。
等了一会,就见陈起语的父亲突然睁开了眼,跟着低吼一声,那一柱擎天处一股东西涌出,跟着就软了下去。
“好了。”我看了一眼靠陈起语怀里虚弱得好像风一chuī就倒的毕丽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毕丽红到我房里拿东西,我在看书,她站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最后拿着东西走了。
陈起语的父亲在手下的搀扶下能走路了,几部车将人和东西都带走了,陈起语站在院子里面,抬头朝我笑了笑,隔得远,却依旧可见其中艳色,这家伙迷惑人的本事比白水都qiáng,我都怀疑他是狐狸jīng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下楼收拾,却见桌上放着一张卡,想来是后面的尾金了。
毕丽红就这样跟着陈起语走了,我总感觉陈起语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他父亲,而是毕丽红,现在他终究还是如愿了。
可毕丽红不去香港又能去哪里?她才十二岁,去派出所报了那样的案子,无论什么时候判下来,她这辈子都毁了。
把卡收好,我上楼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总碰到蛇,我在梦里居然梦到一条蛇,一条藏在云雾之中的蛇,它在云雾之间盘旋,不停的朝我吐着烟雾,蛇信嘶嘶作响。
那烟雾如有实质,落在身上居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好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一晚上都在被那条蛇喷烟雾,我醒来时,感觉头重脚轻,双眼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