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楼下,却见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法幡道旗插了一片,居然还请了腰鼓队!
看热闹的都将人行道挤得水泄不通,粉店正门口几个和尚盘腿念经,旁边还有一个道长穿着明huáng的道袍,手持拂尘脚踏禹步手捏着我看不懂的法诀,抓起一把米朝点着的香烛上一洒,火光喷出一层楼高,惹得看热闹的齐声叫好,小白阿娲挣扎着就要下去。
“怎么样?”帅哥大冷天的拿着根冰棍凑了过来,朝我道:“我和白水将所有人介绍的法师啊,道长啊全部请过来了,连同附近有名的舞狮队,腰鼓队,西乐队……”
他掰着手指数着,一脸的得意,指着一边还在搭的云梯:“呆会还有一个高僧过来坐禅,居说是大慈悲寺出来化缘的,为了给我们消灾,会在云梯上不吃不喝的祈福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保我们厄运尽除,财源广进。”
我有点发愣,却见居然还有全身发抖的灌神婆来驱邪,小白阿娲看什么都新奇,跑来跑去的看个不停。
白水却不见踪影,帅哥只顾看热闹,我生怕小白阿娲这两个被白水封了术法的娃娃跑丢了,忙跑过去拉着他们的手。
过了中饭时,连踩高跷的都来了,据帅哥说还请了戏班,他还刻意和派出所打了招呼,还请了老年大学的京剧班过来唱戏,到了晚上会有人来搭棚子。
小白阿娲乐得直鼓掌,帅哥抱着他们踩高跷去了,难为他将这些人都聚齐了,门口各路大神争奇斗艳,你演罢来我上场,到了天黑时分,连烧烤摊都闻风而来,小吃摆了一路,知道的是做法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开庙会呢。
白水回来时也吓了一大跳,诧异的看着自己家店门口摆着塑料凳子坐满了人,居然还有变戏法的。
有帅哥在里面游刃有余的周旋,这么一堆人没乱还协调好了,乐得偷懒配合。
小白阿娲和帅哥疯玩,白水不喜欢热闹,抿了一下嘴,带着我上楼了。他出去了大半天,这会回来,似乎有点累,搂着我就不肯撒手,硬是要将我朝chuáng上拉。
难得他今天起了个早,我也被吵得头晕,也就跟着他在chuáng上躺着。
他却只是掰着我手指玩:“我去看过那具尸体了,连同婴儿车都不见了,而那个瞎婆子明明腿都断,但在医院里自己走了。”
可他出去了那么久?就打探了两个消息?按他的速度都能跑几圈了吗?
我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白水沉思了许久,朝我道:“你还是将华胥装在琉璃瓶里?”
因为华胥实在是个膈应人的存在,所以从她怀了蛇胎后,在我身边的时候,一般都是关在琉璃瓶里,反正以她的体质也是饿不死的,我gān脆当她不存在。
这会白水提起,想到她那个古怪的蛇胎,以及奇怪的身体,总让我有点不舒服,可白水既然提了,我也不能将一个孕妇总关着,如果白水肯接手将她解决肯定是最好的了。
不过从白思和建木一块被灭后,好像白水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这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了。
我将装着华胥的琉璃瓶掏出来,白水直接将她倒了出来。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老高了,比我怀小白时显怀太多了。
“白水……”华胥也被关得够呛了,一放出来就看着白水眼泪洼洼。
那楚楚可怜的劲,实在是让人心酸啊,白水却脸色一冷,瞄了一眼她的蛇尾,跟着直接用手扯下一片鳞片,就着涌出出来的血丝在她蛇尾之上画了个什么。
那血的颜色很淡,不一会就不见了,我也没看清白水画的是个什么,但华胥却越看越怕,朝白水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华胥,当初娲祖说过我为人类和蛇族共同的圣女。你身为蛇族必须……”
“她说过什么你可以去地府找她兑现。”白水将手里的鳞片一撇,看着她冷声道:“建木被灭了,白思也不在了,你如果想生下腹中那个孩子,就安心的给我去楼下做事,如果你整什么妖蛾子,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华胥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水,趴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那条蛇尾开始慢慢被扯开,白水却并不想看,硬是搂着我朝外走:“等下找两身衣服给她,让吴姐教她做事,有她在,能给你当一会挡箭牌。”
为什么华胥能给我当挡箭牌啊?
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房里华胥痛苦的声音依旧传来,白水却搂着我在屋里转了一圈,脸色有点沉重。
我以为他碰到什么难解的问题,正要问他怎么了,他却皱着眉道:“你粉店旁边楼上是空着的对吧?租下来,让帅哥和华胥住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