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仙咽头瞄了瞄我,又看了一眼我手背上那不褪的符纹:“反正死不了。”
这话噎得我没有半点回嘴的余力,又再次多谢她照顾阿得,我摸着左手腕召来白思,她依旧是蛇骨的模样,一直跟我不大对盘,带着我出了巴蛇骨洞后,就盘在手腕上隐了进去。
帅哥等我上车后,还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捉蛇包蛇肉馄饨,闻着就好香。
“这东西你吃不了,改天我包鲜肉馄饨给你。”我看着山顶那团巨大的石蛇慢慢消失,云长道从游家村出来后,可能就是住在这里,要不然云家老爷子也不会惨死在这里面,希望我能早日揭开这巴蛇骨洞的秘密。
还没回到院子里,何必壮就打电话来了,何必美不肯让别人近身,伤成那样还不肯吃东西,缩在chuáng上呜呜的叫。
化畜护身具体如何我虽然不大清楚,但也知道我这道不褪的符纹就是引着何必美随着我的。
回到院子里,就见何必美侧着身子躺在chuáng上,被烧伤的半边身子朝外涌着血清,药效已过,必须重新抹,可无论是谁靠近,她都十分紧张,站都站不起来的身子在chuáng上翻滚折腾,chuáng单上沾满了烧伤透出来的脓血,看得何必壮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眼睛都红了。
见我一回来,她就用那黑油油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尽是委屈,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急忙接过药油,我伸手摸了摸她那边没被烧伤的脑袋:“要乖,要真会变成赖皮狗的!”
“呜呜!”她朝我凑了凑,粉色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涂了药油又喂了汤药,让她喝过奶又特意喂了白糖蛋清给她当饭后点心,蛋清对消炎有好处,蛋白质高有利烧伤,夏荷调来的黑地龙要明天才到,到时就能跟刘久标一块喝那个,对肌肤烧伤最好。
等将何必美伺候好,天都黑了,我饿着肚子胡乱用汤泡了点饭,又去看了一下喝药睡过去的何必美,在她房间铺了chuáng守夜。
夜深人静时,我摸着左手腕,想到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何家了,白水却一直还没有回来,如果他知道我居然去了何家,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毕竟我怀着蛇胎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没事先告诉他。
“他去哪了,你知道吗?”我凑过手腕,轻轻的问了一句。
手腕上的白思只是透出来转了一圈,蛇头依旧十分傲娇的瞥了我一眼,似乎做了一个鄙视冷哼的模样,复又缠了回去。
我轻笑,白思跟我伴骨而生,却跟我这么不对盘,也不知道是不是恨外婆将她泡在雄huáng酒中十八年。
因为要去何家,我让帅哥帮我注意云家的动静,还有旅馆那个8206号房,阿壮那具削肉剥骨的尸体一直都没有出现,游婉从出泰龙村后几次出现在那房间里,绝对不是巧合。
连老乞丐都懒得找我的麻烦,吃过馄饨就走了。我又跟苏三月兄妹俩打过招呼,将我的电话号码留给苏三月,想了想又不放心,又将帅哥的电话留给了她。
等我离开时,苏三月又特意追上来,轻轻抱了抱我:“谢谢你,云舍姐姐。早点回来,给你个惊喜!”
摸了摸她的头,我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无论哪里都不像我,也不像她哥,可那个婆婆既然说她娘跟我长得像,又再也不肯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世界上虽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可也只有同一种树才能长出相同的叶子。
苏三月到底是谁,现在没人知道对她是最安全的,也许等我从何家回来时,就会知道了。
那里毕竟是云长道学习造畜的起源之地,也是他愤也发怒杀师叛门而出的地方,也许他引我过去,就是有一些东西让我亲自去看去感受。
晚上我将云易生给我的那三张照片拿出来细看,那上面两个一模一样的游婉同样怀着孩子站在巴蛇骨洞活着的石蛇前,可最后有一个在巴蛇骨洞生下一个蛋,另一个生下来的到底是谁?
按云易生的说法,这三张照片是云长道留下来制我的,可他为什么留下这么三张照片,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我终究按他的设计去何家了,他又给我留下了什么?
何必美化成了金毛不能说人话,原本对何家似乎丝毫不关心的何必壮反倒一日三餐的问我什么时候去,我直接告诉他,等刘久标泡过第二次人血浴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秦姑婆不会陪我去,她只是每晚叫我去房间,给我看一些东西,其中还有各种各样古怪的东西,她说都是可以吃的,人类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敢吃的,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吃。
等刘久标何秋月再来时,我将我要离开的事情跟何秋月说了,秦姑婆会接着给刘久标治,对于我师父她肯定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