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我咬牙试着引出鳞片,昨晚我可是快被石像砸死都没有长出鳞片的,这会子想着这地方跟蛇有关,试着想长出来。
结果憋得脸都红了,都没有用。倒是让帅哥嗤笑得问我:“你是在憋屁吗?”
我瞪了他一眼,掏出他偷的那把菜刀,对着他手掌就是一刀。
“云舍!”帅哥没想到我一言不合就动刀,吓得大叫道:“可这不是沉吟刀,是菜刀,没消毒的。今天杀jī用的就是这一把,万一有jī瘟,我可不想死在jī瘟下,这也太憋屈了点!”
“反正肉你都吃了!”帅哥的思维永远在别人理解不了的界面,我捏着他的手掌,用力挤着血,然后撑着大铁锅一点点的朝前走。
帅哥还不解的道:“一般不是用你的血的吗?为什么用我的?”
“你血脉有神蛇和建木啊,如果有母体的话,你的血对她是最好喝的!”我说白了,就双手撑着大铁锅朝前走,让他自己挤血。
这些石像见我们一动,就朝着我们撞了过来,幸好大铁锅挡住了,要不又得砸个头破血流。
科考确定这座山是瓦山,也就是说下面是空的,所以这些石像极有可能是在守卫山下的东西,如果真是母体的话,那么证明这地方还真有可能是女娲娘娘造人的地方。
我和帅哥借铁锅躲着,这货一边挤血一边吐槽道:“我从来没这么苦bī过,躲在一口煮猪食的铁锅里,自个放自个的血!”
“神龙潭下面,你还脱得只剩裤衩,连口锅都没有呢!”这煮猪食的锅啊,就算涮得再gān净了,还是有一股猪食味,馊馊的,还夹着米糠和红薯以及煮得烂破的草叶味,反正不好闻。
锅底漆黑一片,我们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任由石像乱撞,帅哥努力放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久到了我撑着铁锅的手都麻了,又怕帅哥失血过多死了的时候,帅哥自已也不肯再挤血了,问我要吃的,说是要补血。
我腰侧掏不出东西,就将背包里的面包递给他,反正能填饱肚子。锅底漆黑,帅哥和我蹲在一块,伸手递过去,他立马就接了,跟着包装袋一响,立马就没声了。
撑得手累,我想着帅哥吃完帮我撑一会,等了一会想着他吃完了吧,正要开口,他却朝我道:“你找到没?刚才不是听你摸到了吗?”
我心中立马一动,让帅哥用一只手帮我撑着锅,转手又去摸背包,可手刚伸进背包里就摸到一只湿黏温热的手。
摸上去好像沾满了血,被我一摸那只手也顿住了,并没有动,我也一敢松,只得僵僵的放着。
从温度上判断,这可能并不是传说中冰冷的鬼手,难不成是帅哥那只放血的手?
“你还吃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点。
“我都快死了。”帅哥立马接话。
话音一落,还配上一声肚子打雷的声音传来。可我们从村子里离开时,都吃了两大碗饭的,再怎么饿也不可能肚子响吧?
摸着的那只手见我没有动,试着朝背包里探了探,也不知道摸到什么包装袋,就要朝外涌,我手还在背包口拦着,那只手就朝旁边缩了缩,还有一只手来抓我的手腕。
温度都与人体接近,我想难不成是帅哥整我?可头顶撑着的锅并没有斜啊?
“你手都帮我撑着锅,我摸不到。”我伸手抓住那只握我手腕的手,声音有点颤抖的朝帅哥说到。
可我话音一落,却见整口锅都被抬了起来,月光洒进来,帅哥双手还半弯着举过头顶,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而锅底沿边,数十双软软的怪手,如同橡皮泥捏的一般伸得老长,撑着锅底,而我身边的背包里,一只手被我捏着,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包黑巧克力,正努力的想从背包里缩回去。
帅哥和我眨了眨眼,这时那“咕咕”的叫声更响了,是从我们身下传来的。
我瞄了瞄那些撑着铁锅的怪手,朝外面瞄了瞄,所有的石像都不见了,而背包里那只怪手上沾满了血,而被我握着那只,翻转着手指来掰我,四指如同软泥一般缠住我的手指。
顺着这些怪手的细长胳膊朝下望去,都是从地底涌出来的,看样子那所谓的“地母”还真不是构想出来的。
朝帅哥眨了眨眼,我握着那只怪手不敢动,它们估计也只顾着偷吃的,所以暂时没有乱动。
帅哥掏出柴刀,朝我点了点头,跟着猛的朝着被旁边一只顶锅的怪手砍了下去。
不能用术法,柴刀还是有点用的。
怪手被柴刀一砍,好像软泥般动了一下,并没有被砍断,只是被划破了点皮,流出一些泥水色的血,发着浓浓的土腥味,正是母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