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近是解开一个又一个骗局的话。那么这个骗局可能真的是个大骗局了。
共工在神话传说中是水神,因为与火神不合,怒撞不周山,引得洪水滔天,才有后来的女娲补天的事情。
白水看到建木之时曾经说过,不周仙山之前有一场大战,但他并未说是为了什么。ヌヌ可却提到通天建木就是娲祖为了惩罚撞倒不周仙山的共工,将人首蛇身的共工变成了通天建木。
连游婉用鳞片人的血祭祀建木密室后,也跟云长道说,共工血脉。可得神形。
可现在共工在这里,那么化成建木的是什么?
而且这共工还是在等白矖,也就是说当年补天的时候,是白矖将它藏在这里的,那以白矖和娲祖的关系,说不定娲祖本身就知道。
我们都处于震惊之中,而夏荷却一脸的痛苦纠结,陈起语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道:"你只是夏荷,虫崖的夏荷。生若夏花,命若蜉蝣的夏荷。"
她只是苦苦一笑,扭头看着我道:"你怎么看?"
"你就是你,有什么看的!"我瞟了她一眼,轻松地道。
出身这个东西,虽然很难摆脱,可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做好自己,不去在意罢了。
前面共工还带着哭腔和惊色的跟白水说着什么,除了头,他巨大的蛇身根本就不会动了,再qiáng大的神,也经不过岁月长河的冲洗。
白水跟共工谈了很久,可连同为蛇族的柳仙都听不明白,无论我怎么看她,她都只是摇头。
只是谈着谈着,共工慢慢的没了jīng神,头慢慢的垂了下去。
白水却扭过头静静的看着柳仙,目光连落都不落在帅哥和我身上:"东西在他蛇身后面,跟我来。"
柳仙看了看我,终究抬步跟了上去。
那洞后面并没有路。白水和柳仙完全是顺着共工的蛇身朝下走的。
他们一个是神蛇,一个是蛇神,可我们这些普通人,要从神话传说中的水神共工身上踩过去,依旧还是有点小小余悸的。
"搂紧我的脖子。"最后还是在帝之下都长大,跟着同为神的武罗长大的帅哥胆量比较大,托了托我的腿,朝我道:"将铁链收了,心脉还没长好,别乱动心血。"
我轻应了一声,却见走到前面的白水,似乎因为蛇身太滑,一脚突然踩偏,身子一顿,差点就从蛇身上倒了下去。
柳仙一把抓住他。稳住身形后,白水后背僵硬,飘然的白袖抖得嗦嗦作响,他gān脆一挥衣袖,将袖子缠了起来。
"是白水硬以神蛇血脉。加那天帝之宝的烛yīn牙才破了那块七彩鳞进来的。"柳仙停在我们前面,眼带担忧的看着背影僵直,却依旧离我们几步远的白水:"他跟云长道对战时的伤还未好,又添了新伤。云舍,你跟帅哥……"
"柳仙!"前面的白水突然扭过头,沉喝了一声,目光深沉,却只是说到:"快走!"
白水的人形是幻化而成的,看不出神色,可见他连目光都不敢落在我身上,我依旧感觉不大舒服。
胸口闷闷生痛,加上昨晚守夜没睡,我gān脆趴在帅哥背上闭目养神。
只是就是算闭着眼,就有一道若即若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而冰冷时而炙热。
"到了。"突然白水的声音传来。
我从帅哥背上抬起头来,却与他四目相对,他却带着痛色飞快的错开了。
"这怎么又是一个水潭啊?"帅哥有点疑惑的看着共工蛇尾垂落的水潭,轻声道:"难道以前除了山就是水了吗?"
"要不你以为还有什么?"在神与人共存的年代,确实除了山就是水,什么钢筋水泥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
从帅哥背上滑落,他却一把抓住我道:"我引着魂植下去试试,你别乱动。"
说着扶着我在一边地上坐下,还特意脱了外套铺着,原本站在一边的白水目光顿了顿,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陈起语和何必壮一个去摸共工的骨,一个去摸血肉,夏荷坐在我旁边,愣愣的看着那条巨大的蛇身,眼里神色莫名。
我们都以为建木是共工所化,所以她可以一直以为自己是共工的血脉吧。可现在却又被推倒了原先的推测。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朝她笑了笑。
"啊!"帅哥突然痛喝了一声,跟着居然双手发抖,鲜血直接从指尖涌出,滴落在平静的水面之上。
那水潭面与镜面一般。毫无波动,似乎被冻结了一般,帅哥的血滴落在水面之上,并不融入水中,反倒是在潭面上慢慢的流动。最后却又突然消失,可那如同冰冻住的潭面,依旧并点变化都没有。
"这才是真正的无波井。"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点点的朝潭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