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子如同被雷劈过,看着大妈道:“这不是你家姑娘?”
“我家姑娘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呢。”大妈连忙挥手,朝我轻声道:“我是文升村的灌神婆,这小姑娘的奶奶带她找到我这里,一千块钱让我解决了她肚子里的蛇,可我哪敢下手啊,就来找秦姑婆了。”
我细细的想了想,既然不是泰龙村的,那就可能不是蛇胎,但那小姑娘肚子里有蛇,终究是个奇事,说不定跟泰龙村有关呢。
当下朝大妈道:“你将她带到店里来,我看看人再说。”
如果是蛇娘子,被蛇缠过,总能看出点什么,那样一杯蛇骨雄huáng酒就能解决。
可有了七妹的事情,加上我自己怀的蛇胎,我还是想见见那小姑娘,跟她确认一下是怎么回事。
十二岁啊,终究是太小了。
大妈听说有戏,立马兴奋的走了,离开时还顺手将桌上那一百块钱顺走了。
我收了东西,特意转了个弯路过旅馆,那老板娘依旧坐在吧台那里看着电视,而二楼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好像那几具尸体就那样放在房间里,半点异味都不会散出来。
想去楼上看看,我却没了那个勇气,那个长得跟我小时候很像的断头女童尸,让我害怕,我这几晚总会梦到村子里地下爬出来变成蛇的我。
就在我要离开时,老板娘突然抬头看着我,她猛的伸出舌头,嘶嘶的甩了两下,而她后颈,一条蛇尾卷了卷。
吓得我连忙朝前走了几步,那人头双尾蛇怪居然一直附在老板娘身上。
回到院子里,我去找秦姑婆,却发现她不在,连何必壮都不见了。
夏荷的门依旧紧关着,我一想到人头蛇怪一直在那老板娘身上就害怕。
到吃晚饭时,夏荷才跟我说,秦姑婆带何必壮有事去了,jiāo待我自己熬汤,每天去店里。
我说知道了,看着夏荷面不改色的将地龙汤喝下去,我问她食材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那中山青年每天都来,却总是只要一碗汤,安静的喝着,也不说话,到我卖完收店时才离开,每次都会留下一张崭新的一百块,从不让我找零。
他身上的蛇腥味,越来越重,这让我很有危机感。
白水已经很多天都没来找我了,连秦姑婆何必壮都不在,如果这青年是跟白水一路的,我真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这几天里,那说小姑娘肚子里有蛇的大妈也没有来,事情似乎搁置了。
就在我焦虑害怕时,一天晚上,我晚饭还没做好,几辆路虎轰隆的到了院门口,一个穿着唐装的花白老头子朝我沉声道:“你是云舍吗?”
我看着他身后威武的车子,心里有点忐忑,却依旧点了点头道:“我是,您有事吗?”
“我是詹故华,詹少思的爷爷。”詹故华说完,低吼一声:“带他下来。”
只见最中间那辆路虎车上,两个人抬了一个人下来。
那张脸依旧是詹少思的脸,可他的肚子,却鼓得跟只蛤蟆一样,连衣服都盖不上,直接用一块浴巾盖着。
“他怎么了?”我连忙打开院门,将他们一行人放进来。
“我饿,饿啊——饿——”詹少思被两个人qiáng行抬着,依旧不停的挣扎叫唤。
这下子我就蒙了,他上次来是因为白?的神性不会饿,这次又是怎么一直叫着饿,难不成白?解了之后就会一直饿吗?
顾不得多想,我连忙找来张凉椅让他们把詹少思放上去,这才朝詹故华道:“他怎么成这样了?”
“你给他解了白?对不对?”詹故华脸带沉思,朝我道:“他从你这离开后,一天比一天吃得多,一天到晚都感觉饿,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将他控制住,他肚子早就吃爆了。”
“我是解了白?,可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也有点害怕,医院还有医闹呢。
我那完全只能说是偏方,万一詹故华一口咬定,是我方子不对,要我赔命,看他那架势,我都没办法活命了。
詹故华冷哼一声,他带来的那些人立马主动从屋内抬出一张凳子,他大刀阔马的坐着:“这事既然是你引起的,也应该由你来解决。”
看他那意思就是赖上我了?
这下我反倒不怕了,当下冷笑道:“他想吃东西,找我解白?,我也解了,可从我这里走了这么多天,他突然变成这样,你还说是我的责任,似乎有点牵qiáng。”
“你不解,他每天不吃东西,还可以吐出一块血玉,活得好好的,现在这样子,只怕连命都没有了。”詹故华态度qiáng硬,冷着脸看着我道:“小姑娘,就算秦姑婆在这里,这事依旧得他负责。”
我就呵呵了,苦笑道:“既然你知道秦姑婆不在,肯定也知道,詹少思没有跟我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