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不必隐藏
“那个神医走后,我阿爹赶忙进来看到了我和慌张不安的阿娘,都没问什么俩人就立马开始收拾东西,我们一家人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还是没来得及,那个神医他与贵族有联系,将这件事告诉了贵族,他们又告诉了大祭司......”
“太缺德了吧!”胡苏气愤的说道:“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做这种事!”
“确实可恨,这种人不配称为医者。”落玉歌也跟着骂道。
不知为何阿洲看着同仇敌忾的俩人,居然还觉得有些感动,自从他双眼变成金瞳以后,朋友这个概念似乎已经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很久没有这么跟别人说过话了,还能看着别人的眼睛,真诚的也好,怜惜的也好,让他能真的看清,不必再隐藏在黑纱下面,这种感觉真好。
阿洲真诚的笑着,胡苏还以为他伤心过渡傻了,怎么还突然笑出来了。
“阿洲你是在用笑掩饰伤吗?”胡苏问道。
“你可得了还笑掩饰伤,你怎么说的那么矫情?”落玉歌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阿洲笑了起来说道:“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人这么听我说话了,感觉很......开心。”
阿洲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胡苏戏谑的看着阿洲笑了笑,说到:“小阿洲真的爱害羞啊。”
另一边,段尘绝被落玉歌直接关掉了传音镜,整个人的气氛都冷凝了下来。
一旁的飞廉和符翕都很尴尬,就各自走开了。
段尘绝拿着传音镜,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回音,
落玉歌不在身旁,段尘绝总觉得很是不安,有时候他希望找齐玄玉镜的碎片,来帮助落玉歌来找到答案。
但有时候他又不希望这碎片集齐,要是真的集齐了,她得到的答案让他们俩人之间更加疏远该怎么办。
现在虽然落玉歌对他似乎有些若即若离,像是在逃避一样,可正式因为她有那么一点在乎,所以她才会逃避不敢去面对。
段尘绝只怕最后的结果并不会令他们满意,可能他们现有的关系,又要被打破,他又要重新来赢回她的目光。
而且落玉歌周边危机四伏,近的就是这天地绝色的飞廉,就连他都能看出费莱尼对落玉歌绝非一般感情。
听飞廉与符翕的意思,胡苏也是个危险人物,曾经纠缠过落玉歌,这次俩人一起去往青玄潭,虽然他确实是同意了,但是心中还是不安。
段尘绝不会像飞廉一样直接表达他的情感,他总是很内敛,他不想让落玉歌感觉到压力,他也不想去逼迫落玉歌。
段尘绝知道他要给落玉歌时间,好在落玉歌体内还有他的圣血在。
段尘绝抬起手,将手放到了心口,感受到落玉歌体内的圣血,感应到她的安然无恙,知道她平安就好了。
段尘绝放下了手边的传音镜,想到落玉歌微微一笑。
算了,还是给她一些空间吧,不过无论这个答案如何,他是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前世种种,不如把握现在。
阿洲被胡苏调戏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胡苏对现在的他一点概念都没有,完全忘了现在的他是个女身,而且还穿的很照耀,这样对纯情的小阿洲,简直是巨大的冲击。
落玉歌提醒道:“注意你的身份,你忘了符翕是怎么交代你的了?”
落玉歌一提到符翕,胡苏倒是收敛了很多。
但还是笑着看着阿洲,说道:“阿洲你继续说吧,那个庸医把你们举报给了贵族之后呢?”
阿洲收敛了笑意,有些难过的说道:“我和阿爹和阿娘想连夜逃跑,但是还没出发就被店铺的老板给拦下了。”
“店铺老板?”胡苏惊讶道:“有他什么事啊?”
“世间众人皆为利趋。”落玉歌沉声说道。
阿洲点了点头道:“对,那个神......庸医把这件事告诉了老板,老板一直在家附近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要跑就上来拦住了我们,还带了好几个人。”
“太缺德了!”胡苏骂道。
“我们和他们周旋了许久,那些来追捕我们的官兵也赶了过来,我阿爹......他没办法,选择了灵力自爆,给我们拖延了一点的时间。”
“灵力自爆?”胡苏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
“可是你阿爹和阿娘是不会什么术法的把?”落玉歌疑惑道。
“是,我们一家也没怎么修炼过,一心只为制造蛟绡纱,但是其制作的过程需要一些灵力,我们才偶尔修炼一下,所以阿爹他自爆灵力......也不过是拖延了一些时间。”
“我和阿娘我们两个人拼命地逃,根本不敢停歇,阿爹他尸骨无存连收尸都没办法。”
胡苏伸出手,牵住了阿洲的手,安慰的看着他,落玉歌也拍了拍他的后背,两个人都尽全力给阿洲安慰。
“最后我和阿娘还是没逃过,阿娘被他们杀了......最后一刻却还是想着救我,但是我也没能逃过去,希凛他还是抓到了我。”
阿洲浑身微微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他永远不会忘掉希凛那张脸,透过黑纱看到希凛淡黄色的眼睛里全是嘲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嘲笑着他的无用,手中还提着他娘的头颅,随意的扔到了他的面前。
“我根本无力反抗,仍凭我如何反击,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螳臂当车一样,只是自不量力!他将我待了会去,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折磨。”
落玉歌与胡苏都怜惜的看着阿洲,俩人都在默默的渡入着灵力,安抚着他的情绪,阿洲才慢慢止住了浑身的颤抖。
“他......似乎是很喜欢我的眼睛,他还跟我说过我和其他的鲛人王不同,说我的眼睛比他们更要纯净。”
落玉歌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还不敢确定,只能示意阿洲继续说下去。
“有一天,他正在折磨我的时候,一个侍女进来了,本来他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听完侍女的话看起来还有些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