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轩辕卿番外(10)

  第255章:轩辕卿番外(10)

  果然太后前来找他铁定没有好事,轩辕卿心里不住叫苦,但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凭太后奚落。轩辕卿朝太后一拱手,道:“本王一向,为人着想。”

  “你若是为人着想,又何必明日就要急急忙忙离开京城,你大可等我那皇儿完婚之后再走,你挑在明日离开,正是宣示了你反对我皇儿的婚事,是也不是?”太后口气冷淡,脸上也是往常般的冷漠。她本就不喜轩辕卿,从自己的皇儿轩辕烈听到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更加是厌恶至极。

  就在之前听闻轩辕烈邀请了轩辕卿来皇宫喝了一顿酒宴,要不是这顿酒宴,太后还不知道轩辕卿竟然筹谋着如此之大的计划,谋篡帝位。

  太后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岂能还乖乖地坐在后宫里,不出手去阻止?当年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帝位,牺牲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而自己的儿子她也比谁都要了解,便就是那“心慈手软”这四个字。她知道轩辕烈根本狠不下心去对付轩辕卿,但有一句话她却很明白,便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若是自己的儿子对着轩辕卿手软了,那自己就必须为儿子斩草除根。

  太后看了看轩辕卿的表情,心里不住琢磨,莫非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如何去世了?不应该啊,当时那孩子应该是只知道李妃是坠河而死的,理应没有看到那一场血色惩罚才对?

  轩辕卿被太后盯着浑身不自在,可脸上却平静无异,丝毫没有显露出心中的不满与愤慨。

  太后知道轩辕卿挺有本事,这些年不动声色做了不少事,拉拢大臣伺机谋反,要把轩辕烈给拉下皇位。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轩辕卿为了窦桑纯而功亏一篑。太后又想,自己的皇儿莫不是也喜欢上了窦桑纯?还是只不过利用她来对付轩辕卿?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终于太后开口,道:“既然卿儿你明日就要走了,那今天哀家就算是送你一程。哀家皇儿的大婚你可不用参加了,但必须明日一早天一亮就必须得走。”

  轩辕卿心里一琢磨,为什么太后急着要让他出城?虽然自己也是说定了要走,可什么时候走本该就由自己决定,怎么天一亮就要求离开?

  轩辕卿没点头也没回应,只是道:“多谢太后这次来送本王爷出城,不过尚有些事还未完成,待到一切尚可,本王爷自然会离开京城,太后切莫挂心。”

  “哀家不是挂心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过是想在哀家皇儿大婚之日离开,好博得那窦桑纯的同情心,你以为她会跟你走?”太恒冷笑两声,“怕是你这如意算盘给打错了,窦桑纯哀家很是喜欢,也只能是哀家的儿媳妇,你莫要再想了。”

  轩辕卿本以为太后这次来找他最多是奚落嘲笑他两句,谁知道竟然还扯到了窦桑纯的头上。太后算到他会以此吸引窦桑纯的注意力,看着轩辕卿的脸色,还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算计,着实可恶。

  “太后......容我说一句,当时太后可就已经看上了窦小姐呢?”轩辕卿恨自己早就应该察觉,那时太后怎么会无缘无故请那些郡主闺秀到后宫里去一品家宴,莫非不是太后早就看上了窦桑纯,想要以此来巴结丞相?

  太后听了他的话,低声“嗯”了一句,端起茶杯来小口抿茶,见轩辕卿没有回答,只得再道:“既然你这么问,哀家也实话告诉你,窦桑纯的确是让我非常喜欢,至于当时,哀家并不知道卿儿你也喜欢上了这姑娘,只能说窦桑纯出类拔萃,聪慧过人,又拥有落雁沉鱼之貌,算得上有资格入皇室罢了。”

  这些话太后说得口气极其敷衍,倒也都是实话,可这语气听在轩辕卿的耳里,反而成了一种蔑视打发。轩辕卿努力克制火气,又对太后道:“太后,你若是不满意本王,自然可以把话摊开来说,何必在幕后操使,让我皇兄去迎娶窦桑纯。”

  轩辕卿自始自终一直以为,轩辕烈为了娶窦桑纯不择手段,利用她来打压自己,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这点让轩辕卿最过不齿,更是仇恨他如此对待窦桑纯。而他也一直以为,这么做全是太后所为,而太后在他心里早就是老奸巨猾的代名词。

  “简直胡闹。”太后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茶水沿着杯盖的缝隙泼洒了出来,落在桌上冒出冷冷白烟。而太后则怒瞪轩辕卿,大骂他没有良心,“你这么说,是把哀家置于何地?是如何去看待你皇兄?”

  轩辕卿冷冷回答,“本王怎么看我那皇兄,或是怎么看太后您,也都是仰仗你们做出来的行为。若非没有如此奸猾,本王又怎么会如此看待你们?”

  “你个不忠不孝的家伙,跟你那娘亲真是一个模样!”太后凤指一抬,指着轩辕卿的额头大骂,“你从你娘胎里出来,哀家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如今看来,非但跟你那娘亲长得一样,连做事想法也是一模一样,心狠手辣,做事阴毒。枉费哀家自小起对你的教诲,对你的栽培。”

  本来只提窦桑纯,轩辕卿还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怒火,谁知太后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提到他母妃的头上,轩辕卿拼命压制的火气这回也终于爆发了。

  “太后,我尊你是太后,这话也是您这样的人能说的出口吗,我母妃不管怎么说也是先帝的妻子,您这么说不怕也是不尊先帝吗?”轩辕卿忽然站来起来,居高临下,冷冷望着太后,“您老人家什么手段,本王是有所领教,如今我斗不过您,是我没有本事,太后您牵扯到我母妃头上......你还有资格来提我母妃吗?”

  太后这么一激,真把轩辕卿的话给激了出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太后坐在上座不动声色,反而冷静地看着轩辕卿,“哀家还道是为何王爷你对哀家与哀家那皇儿的态度为何如此之差,原来这些你都可查到了,这一切知道是哀家所为,那你可知哀家为何要怎么做?”

  “本王为什么要知道?”轩辕卿很是激动,脸憋得通红,双手捏成拳头垂在身边,对着太后怒道:“太后对付我母妃不就是因为母妃生了我这个儿子,太后你担心今后我会威胁到你儿子便是我那皇兄的地位,所以除掉我母妃,好让我孤苦无依,不威胁到你太后与皇帝的地位?”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呸,还能有什么其二,太后你心胸狭窄,手段狠毒,今日我输给了你,但是我没有输给我皇兄。皇兄他就是有太后你在背后撑腰,否则他怎么会去看得上桑纯姑娘!”轩辕卿越说越激动,嗓门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太后仰面哈哈一笑,全然不把轩辕卿的话放在眼里,她蔑视地扫了两眼轩辕卿,连连摇头,嘴里不断发出“啧啧”之声,反而更是激怒了轩辕卿。

  太后说道:“那你真是输的活该,活该你一败涂地。哀家知道你要谋反一事,全然是从哀家那皇儿那边知道的,怎么你还以为,哀家会先指示我皇儿来对付你?”

  没想到太后说的一切竟然与轩辕卿自己所想的截然相反,轩辕卿不由得愣在原地。

  见到他如此反应,太后心中十分满意,只是嘴上却还是那副轻蔑的口吻,“你莫把哀家皇儿给看轻了,吾那皇儿并非如你所想那般天真烂漫,还以为你是他那位好皇弟。可惜吾那皇儿早就知道卿儿你要对付他,他没有动手将你斩草除根,不过就是念在你与他本是同根。”

  “呸,你们母子俩狼子野心,多说什么也没有用。皇室斗争一向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轩辕烈那厮没有将我杀死,只能说他是妇人之仁,什么本是同根,不过是太后你找的借口!”

  太后再拍桌子,“大胆,你怎么敢这般与哀家说话!若不是你把要出城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喧喧扬扬,哀家早就将你除之后快,现如今你不过就是保了一条残命,还敢如此放肆?”

  轩辕卿正要一趁口舌之快,脑中忽然回荡起先生说的话,让他凡事要冷静,不能太操之过急,特别是那些嘴上的功夫,该怎么说怎么做,不是一时赢了就能稳操胜券。他本要说什么,也只能故意硬吞了。只是看到太后的嘴脸,实在让他恼火不已,只得道:“太后若只是想来看我这个丧家之犬,现在你看也看过了,笑也笑过了,明日本王便要离开京城,还请太后移驾回宫,恕本王无心再多招待。”

  太后见他开了嘴软,心中也平静下来,只是她此时来找轩辕卿,并非与他互打嘴架,该干的正事还是要做,决不能让这个轩辕卿坏了他皇儿的婚事。

  “卿儿,你莫非不想知道为何哀家要对付你母妃?”

  轩辕卿眉头一皱,眼睛一闭,恶狠狠道:“太后您还想说什么?”

  “你先坐下。”太后招呼了他一声,她心想,今日前来,必须逼得他明日一早离开,深得夜长梦多。

  只见轩辕卿忍气吞声,无奈坐下,太后缓缓开口,道出当年的往事。

  当年太后嫁于先帝,还不是皇后,不过是后宫中的一个妃子,与其他妃嫔一样,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能成为后宫之主,不再受到欺压。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坐上了皇后之位,本以为先帝会如从前一样宠她爱她,将她当做手中珍宝一样看待。

  谁知道她坐上皇后之位没有多久,先帝就娶了李妃,便是如今这轩辕卿的母妃。

  李妃是官家出生,父亲是朝中大臣,母亲的娘家在朝中也有地位。皇后自己也知道,皇帝迎娶她们这些妃嫔才人,不是出于她们美貌乖巧,或是性格相投,只不过都是有利用价值,要么拉拢这个大臣,或是巴结其他的大官,不然岂能随意迎娶。

  所以,当时的她不过就是把李妃当做是一般妃嫔来对待,而李妃也相当聪明,知道如今后宫有主,自己这个新入妃子不该多树敌人,对皇后的态度很是恭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