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不出来的心疼
轩辕翎当然明白那样的结局是断然不能发生,这也就是他苦撑的原因之一。
“朕想做一件事,不知是否两位肯出谋划策?”轩辕翎头一抬,原本严肃的小脸此时充满了算计。
杨天抱拳做辑,“皇上请吩咐,臣定当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轩辕翎笑着了起来,看上去信心满满。“死倒不用,朕要你们派人来刺杀人。至于受伤的程度,你们控制便好。朕想是时候把身边的奸佞小人惩治一下了,杀鸡儆猴焉用牛刀,轩辕卿是时候尝尝教训了。”
窦子唯满是不赞同轩辕翎这个办法,他若是受到皮肉之伤,可比自己受伤更为严重。杨天也不赞同,办法是好,可要派人去刺杀他是大不敬。
“母后说过,成大业必定要有所牺牲。朕这么做一来为保护自己,二来乃是为朝廷清理轩辕卿的党羽。就算不能将其连根拔起,起码也能让他元气大伤。安分一阵子何尝不好呢?”轩辕翎见窦子唯和杨天不想让他冒险,他不得不解释一遍。
一想到轩辕卿在他的药膳中下毒,光是想来他就觉得心寒。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皇室。皇位真的有那么好吗?他未曾觉得好,若是能选择,他宁愿自己出生于平凡的普通人家。能无忧无忧的长大,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害怕被人陷害,或是算计。
不说话的窦子唯略带难色的望着一脸坚定的外孙,他这么小,却要冒险去做刀剑无眼的事。过完年,他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一介孩童,竟能将自己逼到绝境。窦子唯看着轩辕翎说不出来的心疼,六年前他就应该和太后联手处置轩辕卿。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轩辕烈就是这个教训下活生生的例子,不得他不承认。
“杨将军听令,朕要你明天执行此时。到时候朕会陪同太后去听戏,杨将军且放心大胆去置办尚可。不要怀有妇人之仁,姑息养奸其日后必定猖獗。”轩辕翎沉声一喝,要杨天执行他的命令。
窦子唯不再出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轩辕翎。他好陌生,陌生到令窦子唯难以接受。这当真是六岁的孩子吗?他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是啊!谁都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他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孙儿。心痛在窦子唯心底蔓延,他恨自己没有力量保护眼前的孙儿。
纯儿,爹无用,看着翎儿变得如此陌生,暴戾。爹的心生疼生疼,他的心里一定很孤单吧?爹不知能否有幸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我真不敢再做奢望。
自从那天后,碧桐见到绝杀像猫儿见到老鼠一般。能绕道而行她尽量就避开,能不走出目前所居住的院落就不出去。白连纯没有过问那天她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后碧桐失魂落魄,白连纯不问也知道她和绝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碧桐,你想拔掉我的头发吗?别梳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先搁着吧!”白连纯夺下她拿在手中的梳子,揉着发痛的头皮。
碧桐长长叹息了一声,“小姐,我......”
说着,她就红了眼眶,一头扎进了白连纯的怀中。她是知道在皇宫时碧桐要假装柔弱,可出了皇宫后碧桐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今个儿是怎么了?
“傻丫头别哭,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为你做主。”白连纯心疼的拍着碧桐的背脊,轻声的哄着。
碧桐擦掉眼泪,“小姐,我,我被人占了便宜。”她含蓄的说,言下之意是失身了。
白连纯这才明白原来傻丫头说的是这件事,这毕竟不是在现代,失身对于女子而言是大事,清誉受损是最要不得的。白连纯扶起了碧桐,擦干她的眼泪。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有说要娶你吗?如果会娶你,你根本不需要哭。碧儿,你喜欢绝杀吗?”白连纯握着碧桐的双手,认真地问着。
这绝杀也真是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也难怪她这个傻丫头会想不明白,有些人喜欢爱的轰轰烈烈,有些爱则是细水长流,有些则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吵吵闹闹一辈子。
碧桐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对他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只知道小时候我唤他绝哥哥,可除此之外我们毕竟有十来年没见了。说到喜欢不喜欢,奴婢真的分不明白。”
原来是旧时,那么绝杀是有备而来的?会是上次在客栈的那一次吗?替碧桐换伤口时,他看见她背脊上的蝶形胎记,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的交集。
白连纯拉着碧桐,主仆俩面对面而坐。“碧儿,听我的说,这件事你需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不论结果如何,你都不用害怕。对于我而言,你不是我的奴婢,你就好比是我的妹妹。做姐姐的理应会帮助妹妹,哪怕日后绝杀真的不娶你,小姐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她不会看不起碧桐,出了这种事谁的心都不会好受。难为碧桐这傻丫头,看来她得和绝杀谈一谈,彼此间应该把话说开才好。
碧桐听白连纯说把自己当成了妹妹来看待,心里自是感激万分。“小姐,我......”
“我何德何能让小姐屈尊降贵,奴婢不敢奢望。只求小姐把奴婢留在身边就好,至于当小姐的妹妹,奴才从来都不敢妄想。”碧桐略带伤感的说着,双眼无神。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妄自菲薄令白连纯有些不喜。
“我不准你这么看低自己,若非你一路保护着我,我早已死在了他人的剑下。所以,你对我而言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这丫头真是傻的可以,光凭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已属难得可贵。还谈什么身份和地位,她根本不看重这些。
有了白连纯一番肺腑之言,碧桐眼里闪烁着泪光,深深地喊了一句。“姐姐......”
一声姐姐唤的白连纯不禁落泪,傻丫头,真是不得宠。
“好了,别哭了,瞧瞧你哭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当主子的刻薄你呢?来,帮我把头梳理一下,再不出去哥哥们怕是要前来寻人了。”白连纯出声催促着碧桐,要她帮自己把长发梳理一番。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碧桐为白连纯束发的动作。
“妹妹,你看看三哥给你带了什么好消息来。”白连明一脸笑意走进了白连纯的闺房,看他的样子好比是捡到了金子还要开心。
白连纯转身,对视着白连明一张笑意浓浓的脸。“三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一脸好心情,说给妹妹听听。”
碧桐转了个身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白连明见白连纯仰着脖子怕她累,拉过圆凳坐到了她身边。“别急别急,我的好妹妹。今早哥哥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南山有个传说。此传说相当有意思,妹妹想听吗?”
原来白连明是去打听南山的事了,他的动作太迅速了。
“三哥快说,我想听。”白连纯马上来了精神,一听南山有传说。
她心想莫不是这南山的传说同轩辕烈的失踪有关系呢?还是听听白连明怎么说比较实在,反正听听也无妨。
白连明正要开口,站在门外的白连斯重重的“切”了一声。“某些人真是不要脸,昨晚缠着于嬷嬷讲了一晚上南山的事,今早就谎称是出去调查的,来妹妹面前邀功。实在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白连斯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起来。脸上的神情是认真的,摇头的样子却很滑稽。惹得白连纯真不知道该听谁的话才好,她干瞪着眼望着门外的白连斯,又往往坐在身边的白连明。
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揭穿了,白连明气得跳脚。“你说谁不要脸,白连斯你有种再说一次。”
白连斯瞥了暴跳如雷的白连明一眼,“那么带种的我不妨再说一遍,不,应该是清楚地告诉你一遍。你,白连明不要脸。听清楚了吗?”
碧桐和白连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个吵得热火朝天的白连斯和白连明。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晚上做梦还喊三哥救命呢!”白连明双手抱胸,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睨着眼前的白连斯。
白连纯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根本就是天生的冤家。无吵不欢,不是冤家不聚头。
正当两人要打开出手时,白连修和白连天一人一个揪起他们的耳朵。
“啊啊啊......痛痛痛,二哥,你虐待我。”白连明凄惨大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想抵抗白连天的毒手。
白连斯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哥,为什么拧我的耳朵不拧那个讨厌鬼的呢?”
一听白连斯喊自己讨厌鬼,白连明气得一脚想踢过去,被白连修眼疾手快接住。
“看来,你们是当我死了不成。老二,家法伺候。”白连修老神在在的喊了一下白连天,要他施行家法。
这所谓的家法其实很简单,每个人头顶一碗水,胯下放一个点着三炷香的香炉,双臂伸展开挂上两个水桶。分别是,水一滴都不洒,香火嘛!烫到屁股就算谁倒霉,直到香燃尽才算惩罚完毕,否则不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