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是啊!”随后便看向季肴,让她快点过去,便走了。
季肴这才侧身,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她神色如常,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鹿子邑表情有些龟裂,“小肴儿,你什么时候,跟酒厰老大认识的?”
“不对,那林霁尘咋办?”
他想的是,看林霁尘对季肴挺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呢?
季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林霁尘,就是酒厰的老大。”
“什么?!”鹿子邑说话都快结巴了,“他他他……酒厰……老大???”
也不能怪他反应过于激烈,毕竟人人都知道,林家少爷不学无术,又不喜欢参合家中的事情。怎么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酒厰的老大?
这可是酒厰!f洲最大的军火厂!
季肴嗯了一声,甚至不想再跟他说话。只是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这里。
训练靶场上。
她眯着眼,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些小孩倒是专注,甚至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
“很好看?”
本来在空地里等待着季肴的林霁尘,见她出了神,便走了过来。
“一般般吧。”她懒散地答道。
倒不是好看不好看,只不过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研究院的日子。
也是这般,努力的训练,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厚积薄发。有朝一日,能够成功逃离那个鬼地方罢了。
“他们都是很不错的苗子。”
“嗯。”
季肴当然知道这些孩子天资不错,毕竟,那些没天赋的孩子,早就前几轮实验中,被淘汰了。
她又看了几分钟,才问道:“你是打算把他们都收下?”
“有这个打算。”林霁尘挑了挑眉,当然,他可不会做研究院那般的肮脏事情,“不过还是看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愿意,倒是可以直接参加之后的考核。”
这些小孩的身家背景他是第一时间就调查清楚了的,都是些清清白白的原生家庭。
“嗯,走吧。”季肴收回目光,朝着早就停放在一边的车辆走去。
f洲最大,也是世界有名的赛车道,离酒厰并不算太远。两人开了约莫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而旁边的店里,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赛车。f1,改装车,应有尽有。
且,看上去都绝对不会廉价。
“你想开什么车。”林霁尘微微侧身,问道,“这里也有专门的f1赛道。”
季肴没有回答,反而歪着头,反问他:“你想开什么车?”
“我比较擅长f1。”他看向那几辆f1,“当然,如果你想玩儿拉力赛,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那就f1吧。”季肴答道,一双纯黑的眼眸在那些车上来回扫过,最后停在一辆黑红相间的赛车上。
倒不是她想开f1,而是开改装车的话,她没有一个合适的领航员。
“行,依你。”林霁尘眼睛眯了眯,嘴角也带着笑意。
两人正准备去办手续,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
“林先生?”
这声音很有辨识度,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来这是谁。
林霁尘冷冷地回过头,稍稍颔首,算是回应。
反倒是季肴,头都不想回,表情隐约有些不耐烦。
孟柳惊喜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快步朝前走了几步:“好巧,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见你。”
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啊,季肴暗自想到。
“嗯。”出于礼貌,林霁尘答了一句,便接着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孟柳仿佛这才看见旁边的人,轻声叫着季肴的名字:“原来季小姐也在。”
这的确是巧合,昨天听说她父亲身体出了些问题,她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了。谁知道到了之后,才知道孟坤只是被人气着了。孟柳估计是底下的生意出了事情,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下午便来了这里。
本打算跑一圈就回去,谁知道竟然在这儿遇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这才出声叫住了他。
季肴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有打算回头,对这个女人,她丝毫没有好感。只是催促着旁边的人:“走了。”
“好。”
见林霁尘真的作势要走,孟柳思前想后,才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二位是要去开赛车吗?f1还是改装车?”
说罢,她捂着嘴:“我一个人来的,正巧找不到人陪我一起比赛呢。”
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
季肴这才回过头,看着跟狗皮膏药一样的人,情绪不太好的说道:“我们开f1,你这是想跟我比一比?”
她可没忘记,之前面前这个女人,开着专业的赛车,速度才堪堪跟自己持平。
这种水平,也就糊弄一下那些业余玩家。
孟柳看着她似笑非笑地样子,心里一咯噔。话说得太快,她倒是真的忘了,面前这个女孩是传说中的破军。
上一次的经历历历在目,她不禁有些胆怯。
但转念一想,这里的赛道她跑过很多次了,并且自己在这里也有自己的专属座驾。那可是,她找了很多专业人士给自己改装的车。
更何况,这里可没有魔鬼一号给季肴使。
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如果自己能够跑过她,那么传出去,自己岂不是比拿过冠军的破军还强?
想到这里,孟柳的底气足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一贯的淡淡傲气:“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我的确挺想和各位跑一圈的。”
季肴再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女人,真的打不服。难道是上次自己太仁慈了?
事实上,上一次比赛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发力。因为知道本来就追不上魔鬼一号的速度,所以只是以跑为主,而不是为了速度。
季肴眉眼一挑,嘴角扬起,却没什么温度:“行,可不要被打哭了,来责怪我以小欺大。”
事已至此,孟柳自然不可能再打退堂鼓。微笑着点点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