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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又提审两次

  第390章:又提审两次

  说完正事,冬儿问廉伯:“六爷已经用过两次刑,你们有没有人去看过六爷的伤势?”

  廉伯摇头:“没有,六爷现在的情形,不引人主意最好,让人以为六爷没什么根底,没一点办法那是最好的。我们一直在用少量的银子,做样子打点各级官员和小吏,就是想让人们觉得六爷没什么门路,是个不起眼的角色。”

  “这个,这么做也有好处。”冬儿不太放心,问道,“可是你们怎么保证狱中带出来的消息的真实性?咱们没有亲自去看,万一狱吏带出来的消息是假的呢?”

  廉伯说道:“这个不会,牢里有曾经和六爷一同混世的兄弟,和六爷生死之交。”

  冬儿有些失望,她沮丧的问廉伯:“这么说,我也不能去看望六爷了?”

  廉伯回答的很直接:“不能,局势这么紧张,对六爷没好处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既然廉伯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冬儿也就熄了再次探望张谦的心思。

  送走了廉伯,冬儿叫进来廉伯说的那四个小厮。

  四个小厮都不算小了,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分别叫安平、安远、安顺、安兴。

  冬儿见了他们,大概问了问他们各自的情况。之后安顿他们,每天固定的事情,是四个人分开,一日三餐都去外面吃,不要惹事、不要询问,只听消息就好。然后来院里向刘嫂汇报,领饭钱。其余时间就在房里待命。

  四人没想到姨奶奶分给他们的事情,居然这么简单轻松。安兴说道:“小的们按时给姨奶奶回信就好,至于花用就不用了。廉主事交代过,小的们做事的花费,都从廉主事那里支。”

  冬儿甚是意外,廉伯想的倒是周到,这样更好,能省不少银子。

  把四人打发走,冬儿又找来王嫂子和宋婆婆,交代她们找经常布施的几个流浪孩子,每天带些干粮或者几个铜钱给他们,顺便听听他们那里可有看到什么新鲜事情。

  她自己则依然窝在锦绣院,一时想想张谦到底打算干什么,一时又想怎么才能帮到他。再一时又想,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或者张谦具有更强的实力。最后的思绪还是集中在张谦的案子上。

  又是十几天过去,安兴四人和王嫂子处收集来的消息,丝毫看不出这桩谋逆案有消停、减缓下来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不断地有官员被抓捕,先后又有两个官员被抄家。

  冬儿这里就有些坐不住了。她给廉伯带话,后半晌要过去,也不等廉伯是不是同意,就在这天下晌,直接领着人,出后门去了廉伯等人的院子。

  廉伯知道冬儿一定要来,也没回避,和蒋六一起,等在房间里。

  三人落座,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冬儿才正视了廉伯有些憔悴、焦急的神情。

  连一向不怎么流露情绪的廉伯都这样了,看来张谦那里不怎么好。

  冬儿张口就问:“六爷怎样了?你们两个的脸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廉伯说话的口气很艰涩,简单说道:“刑部又提审了六爷两次。”

  虽然冬儿心里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廉伯给出的答案,还是给了她重重一击。冬儿觉得她的心,就像被揪扯似得痛。又提审两次,就意味着张谦又被用刑两次。

  冬儿白着脸,沉默了良久,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廉伯摇头不语。

  冬儿追问:“难道你们还在等六爷示下?”

  廉伯点点头,“六爷说,现在还不是发力的时候。若是太早把家底掀开,不但不能让他轻松脱罪,没准儿还会把六爷的根底暴露。”

  冬儿梳理一下她这几天想到的办法,觉得可以试一试,“可是六爷不认,官府又想给孙阁老治罪,再这么拖下去,就是死结了。没准儿会激起问案人的血气,那样六爷就更得受罪。你们能保证行刑一定会恰到好处?万一出个意外,岂不是悔之晚矣?”

  蒋六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行刑的分寸,咱们倒是能保证的。”

  冬儿瞪了蒋六一眼,嘴里没有过多的谴责,心里却无法接受。明明有办法,却放着不用,白白让人受刑,经受苦痛折磨。

  三人沉默了半晌,廉伯问道:“这个案子中,六爷只是胁从的胁从,咱们得通盘考虑,只考虑六爷一个人是没用的。”

  见冬儿没搭话,廉伯又说:“这些天,受审、用刑的官员不知凡几,六爷只是其中的一个。冬儿你不要太过忧心。”

  冬儿说话的声音低沉、哀伤,“请廉伯体谅我。虽然还有很多人受审,可是冬儿和那些人不认识,没有切身体会。”

  廉伯眼底本来就有的焦躁几乎溢出,他重重的叹了口,问道:“冬儿想我们怎么做?”

  冬儿问道:“敢问廉伯,朝廷这次委派的主审,屈通屈大人,他做官可有大局观念?人品如何?”

  廉伯眼睛闪烁了好几下,看起来冬儿想要介入六爷的官司中。他很怀疑冬儿就凭几个小厮和乞儿,能打听出什么重要消息,能想出好的脱困方法。

  廉伯问道:“屈大人为官几十年,没什么劣迹,但也没什么突出之处,算是个中庸之人。冬儿为什么会问他?”

  冬儿说道:“中庸之人,也极有可能是为了平衡各方敌对势力,而采取的缓解策略。我想问问廉伯,六爷在屈通大人那里可有门路,我想和屈通大人谈谈,或者廉伯可以和明远、六爷商议,派合适的人去游说屈通大人,让官府把六爷的这条证据放弃了。”

  廉伯皱眉道:“那怎么行?已经上了案卷的证据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现在的风头正紧,屈大人主抓这件案子,更不会见案犯的家人,而且咱们的关系也不能用在这个时候。”

  冬儿也是紧皱了眉天,恼怒的说道:“那就看着六爷在牢里受苦、受刑?”

  廉伯捏了捏眉心,他何尝想这样?可是外面的形式真的太紧张了,他们蛰伏不动,保存下暗地里的势力,就算最后万不得已,也能把六爷偷换出来,家底还是有的。若是早早的泄露了行迹,被官府摸出来老底,那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