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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毅冲姜斐然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
姜斐然只回看了他一眼。
申毅忍着心里的火气，挤出笑脸给信用社的孙主任打了声招呼后，又继续跟冯美珍说话。
远处，申园园和她的母亲本来也要过来的，看清楚这边站着的人之后，她们便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这边走了。
陈欣默默地看了申园园一眼，正好对上申园园盯着她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来了一次隔空交锋。
很快，申园园就把视线移开了，拉着她妈妈往回走。母女俩走进一间开着的办公室，避开了和陈欣这一行人的直接接触。
申毅问冯美珍：“冯二姨，你来乡政府是有事要办？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冯美珍并不介意把她来乡政府的目的告诉他。
她指了下中间被人团团围住的犯病老人的儿子，说道：“我们是为了那个人来的。”
申毅疑惑道：“那个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冯美珍道：“我们刚刚在信用社碰到的。”
她简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申毅听完之后，瞥了陈欣一眼，心道：这个土丫头真特么好命，如果不是这个土丫头，他妹妹哪里需要跑城里去上课，那么不方便？
他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冯二姨，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是谁负责办这件事，我让他们尽快帮你办，不耽误你功夫。你在这里稍微等等，我去去就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去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冯美珍拒绝他的好意。
“不麻烦，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啊。”说完，不等冯美珍再次拒绝，申毅就跑了。
孙主任知道冯家和申家关系现在尴尬了，在冯美珍和申毅说话的时候，他故意没插话，就安静地听着，只是在该笑的时候笑笑，两边都不得罪。
等申毅走远之后，冯美珍转身对陈欣说道：“刚才跟我说话的人，是申园园的二哥。你们跟申园园，以前是同学是吧？”
陈欣点了点头：“我猜出来了。”
孙主任听见这个没头没脑的对话，脑子里一个激灵，瞬间明白“小陈医生”是谁了。
申园园当初退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条街都传遍了。像他这种两边都熟的人，早就把事情是怎么回事搞清楚了，也知道了中间有这么一个叫陈欣的玉成高中第一名。
据说，这个陈欣还和姜家的姜小七定亲了。
照这个模样看来，这个小陈医生哪里是冯美珍的侄女啊，明明就是她的未来儿媳妇儿！只不过这种关系不好随便拿出来说，毕竟他们都还小，所以才会借用侄女儿这样的身份。
孙主任简直想拍自己的脑袋。
他刚才着急来乡政府说明情况，把存折从办事员手中接过来就直接递给陈欣了，看都没看上面的名字。
他真是急糊涂了，连这么简单的关系都没有捋清楚。
冯美珍还在叮嘱陈欣：“一会儿他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主要由我来说，你和小七少说话，问到你们的时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