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都快被他气死了,浑身哆嗦着,用手指着胖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主上,千万不要气坏身体!”胖子很有眼力件地上前一把扶住瘦子,扶到椅上,还贴心地为其倒好茶水。
“主上,不要激动,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接手这环采阁吧!”胖子意气风发地道。
瘦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翻个白眼,差点晕厥过去,绝望地望着胖子。
“主上,您可别吓我,就算再激动再高兴也得等环采阁入了咱们手再说吧!”胖子一惊,连忙上前为瘦子抚胸顺气。
瘦子长出一口气,开口道,“黄豆豆,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禀主上,十年了!”
“那我待你如何?”
“主上待我恩重如山,还不时为我‘擦擦屁股’,黄豆豆无以为报,早已决定誓死报答主上的大恩!”胖子一挺胸,慷慨激昂道。
“唉,我也不用你报恩了,你还是回你姐夫那儿吧!”瘦子落寞地道。
黄豆豆大惊,“主上,为何不要属下了,属下在您这儿真心干得舒心啊!”
“黄豆豆,你的这份心思我明白,但是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为什么呢?主上,为什么呢?”胖子急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瘦子猛然生龙活虎地跳起,一阵劈头盖脸的狂殴黄豆豆。
黄豆豆都懵了,双手抱头任由瘦子施为,口中不断叫着“为什么?”。
呼,呼,呼,瘦子双手扶腰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黄豆豆。
“呼----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呼-------是吧?”
“属下不敢!”黄豆豆翻身跪倒在地,颤抖着回道。
“你不敢?你不敢?”瘦子面色狰狞地上前踹了黄豆豆几脚,想想不解气,再次挥手揍了几下。
“属下真的不敢!”黄豆豆依旧是一脸懵逼样,抬头仰望着瘦子,一本正经地回着。
瘦子望着黄豆豆一脸的一本正经,一阵无力从心中泛起。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人家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打他!真是心塞啊!
想想他那位姐夫,瘦子长叹一声,坐在椅上,一挥手道,“黄豆豆,你起来吧!”
黄豆豆一脸喜色地站起来,屁颠屁颠道,“主上,您别动怒,属下有什么错处,还请明示,您也知道,我脑袋有些慢,不知怎么就会惹怒主上!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那就是属下的损失了!”
“豆豆啊!我求你了,你今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好吗?”瘦子语重心长地道。
“好啊!”黄豆豆一脸的萌样。
“你发誓!”
“好,我发誓!”黄豆豆举起右手,抿着嘴道。
瘦子望着他一脸无奈,罢了,这个二逼根本就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是给他解释解释吧!
“豆豆啊!我知道,你脑袋有些笨,但咱能不能只听我吩咐做事?”
“豆豆一直都是尊主上的命令啊!”
瘦子摇摇头,苦笑道,“唉,我就不对牛弹琴了。今日,你真的做错了,不该派死士前去!你明白吗?”
“不明白!”黄豆豆干脆利落地回答。
“嗯,不明白,不明白好啊!”瘦子满意地点点头,但突然反应过来,尖声叫道,“不明白?”
“是啊!不明白!”黄豆豆一脸的理所当然。
瘦子看着黄豆豆,半天不说话。
“人家真的不明白嘛!”黄豆豆小声嘀咕道。
“既然不明白,那就听清楚,死士,不是随便派的,你今天派了死士,不错,是震慑了环采阁。”瘦子这个气啊,但还不能不解释,不然的话,谁知道今后这黄豆豆还要给自己闯多大的祸。
“但是,同时也会引起有心人的警惕,比如锦衣卫。因为,死士背后肯定有组织,也就是咱们组织。而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锦衣卫是咱们的敌人,头号对手!”黄豆豆大声道。
“别这么大声,想死啊!”瘦子一惊,望望周围,挥手拍了黄豆豆脑袋一下。
“是!”黄豆豆压低声线,悄悄道。
“锦衣卫说不定就会依据这些死士的的行踪查到咱们,到时,咱们可能就会暴露,被锦衣卫盯上,那可是灾难啊!所以这次你是做差了。”
“哦,原来如此!那豆豆清楚了!”黄豆豆点头道。
“所以,今后你万不可再单独行动,尤其是不可自作主张,明白吗?”
“明白了!”
“还有,今后,这环采阁的应对之事,就交给寿宁候吧,你再不要插手!”瘦子严厉道。
“好!”黄豆豆不情不愿地回答。
这次,瘦子一把抓住黄豆豆的衣襟,恶狠狠道,“记住,不要再插手环采阁的事!”
“是!属下记住了。”黄豆豆吓了一跳,颤抖着回道。
“千万记住!”瘦子再次强调。
“是!”
“下去吧!”瘦子无力地挥挥手。
黄豆豆待想说什么,但见一脸厌烦的瘦子,不敢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瘦子无力地望着黄豆豆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得为他擦屁股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
李东阳府。
“这些都是环采阁所作?”李东阳问道。
“回禀父亲,这两首是那位高人所作,其余皆为环采阁女子所作。”李兆先挑拣出两张纸,回道。
“哦!”李东阳拿起纸张看看,随口问道,“你觉得,那位高人是何人?”
“这?”李兆先有些犹豫,“孩儿只是一些猜测,作不得数。”
“无妨,说吧!”
“我猜,这肯定就是中信所为!而且,那些环采阁女子所作只怕也是中信代笔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要知道,这些诗词可是各有特色,而且风格迥异啊!”李东阳抬起头来,一脸的感兴趣。
“父亲,您难道忘了!中信在几次诗词会友中,风格可是变化多端、难以捉摸的!当时咱们还诧异于中信的文采居然如此多样!”李兆先笑笑。
“这到也是!但是,你觉得明小友会将如此佳作赠与那些青楼女子吗?”李东阳点点头。
“按说,任何读书人皆不会将如此佳作赠于别人,还是一赠四首,而且是赠给青楼女子。”李兆先眼神中有些疑惑地道,“但是,咱们这位中信却是不能以正常人来论,要知道,咱们现在知道的是他是一位读书人,但他还会医术,会武艺,会工匠,还会种田,等等等等。”
“那又如何?”
“中信不仅会这些,还样样皆精,更重要的是每样还比咱们所知道的各个行业的顶尖人才会得多,时常创新,这就难以捉摸了!而他到底还会什么,咱们谁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还有一个梦想,不,不能说是梦想,而是理想。”
“培养各行各业的精英人才,撑起大明这一片天空。”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
说完,对视而笑。
“我想,中信既然敢立下如此志向,只怕他的心中起码有六七成把握,所以,他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惊奇,更何况送几首诗词给青楼女子,要知道,这青楼行业可也是众多行业中的一个啊!”
“你居然有此想法?”李东阳惊诧了,他可知道自己这长子,一向性情稳重,做事说话绝对不会越矩,今日怎会如此评价明中信,太意外了!
“是啊,在这之前,孩儿还真的对明中信的志向有些怀疑,一度认为他的志向只能在梦中想像,但在获得这几日的情报后,孩儿有了重新的认识。”李兆先腼腆一笑。
“说说!”李东阳蛮有兴趣地道。
“这几日,环采阁的做法独特而新颖,不经意间尽皆是奇思妙想,而且据说那光源变化的根源来是琉璃所带来的效果。而咱们还是见过中信手中的琉璃的,还差点与他做了生意。故而,这绝对是中信的手笔。”
“但人家环采阁背后就不能有一位精才绝艳的高人吗?”
“父亲说笑了,这世界上的高人有那么多吗?如果说环采阁背后有高人,那为何在中信来之前,这环采阁拿不出这些手段?环采阁的女子为何写不出如此精妙的诗作?而且,这环采阁通过小倩与石文义搭上关系,而石文义又与明中信相交莫逆。这一切的一切尽皆说明,环采阁背后的高人绝对是中信无疑。”
李东阳点头,深深为长子的缜密逻辑感到高兴,看来,出去一趟,长子有了进步啊!而这进步中,明中信的作用真真不可小觑!
想到此,就不由得更加懊悔之前与明中信交恶,也更加痛恨那李林,为何要招惹明中信?罢了,时至今日,后悔无用,还是想想如何修复与明中信的关系吧!
“而且,经环采阁一事,孩儿更加看清楚,这明中信真真是人才啊!任何事,任何人,在他手中过一遍,就会散发出不同往常的光芒,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色。此时再说明中信的志向,孩儿真心感到他一定会成功做到的!当然,这个年限就说不定了!”李兆先满面红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