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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豆豆这才放下心来。
刚想说，对不起，都是他的错。
沈序却只是将她柔软的身子抱的更紧，密切的像是要印在骨子里，良久，才哑声问，“你跟阮今庭说了什么？”
想必是豆豆说了惹怒他的，才会让阮今庭瞬间失态，
萧豆豆有些不敢开口。
她也是冲动一时。
“我说……就算你真的，那也是那人，死有余辜。”
萧豆豆以为沈序会生气，会教训她，说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符合现代常理的话，这么偏激。
毕竟，他一直是像个老古板一样。
谁知道，沈序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萧豆豆有些懊恼，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序神挨了好几下揍，脸上都破相了……
哪知，沈序把她压在靠背上，欺身就吻了上来。
萧豆豆傻了。
沈序抬头，黑眸沉沉。
“那个人，是阮今庭的妹妹，精神病重度患者，曾用尽各种偏激的方法，威胁我，让我娶她。
阮今庭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妹妹那么爱我，我就应该娶她，我不娶她，就等于亲手断了她的后路。
因为精神病患者禁不起半点刺激。
最后，她跳楼了，当着我的面，因为我还是拒……”
“别说了。”
萧豆豆的眼泪一瞬间的涌了出来。
她知道，虽然序神是这么平淡无奇的叙述出来，当时的情况一定要更复杂严重的多。
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每天缠着。
甚至她死了以后，他还要背负着骂名……
他们都是圣母，说着一条人命多么宝贵，就这样被他的任性而害死。
又何曾想过他是否愿意。
——
当沈序听到小姑娘那句话，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云亦云，说什么都有，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彻彻底底的全心全意向着他。
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担心，忧虑，信任。
是每个父母都应该有的。
他们心疼他，也相信他，护着他。
但他们依旧觉得是沈序对不起阮家。
一个花季少女的去世，给他打上了道德绑架的标签。
就连他顺着阮今庭为所欲为，他们都没说过一句，只是默默的认同，就好像，本就是他对阮家的愧疚。
他都没想过辩解。
可是豆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会向着他。
“不哭不哭，序神，你没错，不是她拿命威胁你就要听她的啊，这跟变态有什么区别啊。”
沈序看着小姑娘跟顺小狗一样揉着他的头，絮絮叨叨的安慰着他。
他有些无奈，擦了擦她的眼角，“我没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阮今庭他，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妹妹，最后却把一切都怪在你头上，这还是朋友吗？”
“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舆论都是一边倒，阮冰冰虽然精神不正常，但是年纪很小已经有了很高的成就，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能救回她的生命，但是我没救，所以就等同于是我害死了她。”
你们现在道德的制高点，事不关己的俯视着，
用所谓的圣人思想，捆绑着深陷泥沼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