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抬头问:“什么意思?”
梁岐对她说:“我们骗不过他的眼睛的,只不过他遂了大嫂的意,顺驴下坡,给我们一个机会罢了。”
阿芒听罢,勾唇一笑,道:“这么说其实他已经接受我啦?”
梁岐点了点头:“嗯。”
阿芒见此,开心地伸手抱了他一下,说:“我本来还打算自己去闯一闯,有钱了再回来跟你成亲呢。”
梁岐不由笑道:“那是你该考虑的事吗,那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阿芒捧着他的脸,摇摇头说:“如果以后我们搬出去的话,我想和你一起赚钱,有什么不会的我可以学,我很聪明的。”
梁岐哟了一声,说:“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那我考考你,安胎药是什么东西?”
阿芒说:“这还用问,就是给有身孕的女子调理身体、保护胎儿用的药啊。”
梁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说:“那既然大嫂都把话给咱俩撂出去了,如果不符合事实,咱们是不是有点儿对不住她?”
阿芒听他话里有话,警惕地退了退身子,说:“你想gān嘛?”
梁岐眨眨眼说:“去找赵叔开方子啊,你以为我想gān嘛?”
阿芒顿时羞红了脸,揍了他一拳,气呼呼地起身跑了。
午后,二人在街上逛了一阵,阿芒忽然想去李家村的老婆婆家看一眼,梁岐听了,说:“好是好,不过快要过年了,咱们也不能空着手去,先得买点东西去。”
于是便买了许多适合老人的吃食,补品,还顺带给村里的小孩子买了一些玩具。晚饭后,二人来到李家村,把东西送了,又跟老太太寒暄了几句。
老婆婆看到他们拉在一起的手,笑眯眯地说:“我就说嘛,我老婆子当了一辈子的红娘,不会看错的。”
阿芒低眉浅笑,似在害羞。梁岐见此,用手挡着侧脸对老太太说:“婆婆真是好眼力,那时候就能看出来她对我有意思了,厉害。”
阿芒瞪了他一眼,老太太则乐得直点头。
辞别老太太之后,二人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黑夜之中,一条狗从篱笆墙院里窜了出来冲他们狂叫,梁岐急忙把阿芒护在身后,按住佩剑对那狗说:“再过来我真动手了啊,我还没吃过狗肉呢。”
大狗退了两步,随后被赶来的主人拉住了,那主人没怎么见过外来人,一眼就认出他们来,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阿芒小声说:“怎么又是这条狗。”
罢了,梁岐拉着她快步走了。这外面黑夜漫漫,入了城却是另一番天地,十里长街灿如银河,好似人间仙境。
阿芒吵着要去城墙上看全景,梁岐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披风上的兜帽戴在她头顶,又暖了暖她的手,才转身一同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风很大,因此除了他俩,也没有人愿意呆在上面。梁岐被冷风chuī了半晌,却见阿芒还是兴致勃勃,眯着眼问她:“你不冷啊?”
阿芒的脸被白毛滚边的红色兜帽遮住了一大半,不得已仰着头对他说:“不冷啊,你看那些灯多好看。”
梁岐从小生活在杭州,这种景色不知见过多少遍,虽然看不厌,但也不会觉得多新鲜。他望了望璀璨的杭州城,配合地说:“好看好看,跟你一样好看。”
他冻得直呼冷气,正想搓搓手,手掌却被一双小手给握住了。阿芒想包裹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太小了,只好包一半露一半,替他呵气暖手,说:“有没有好一点?”
梁岐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点了点头。
阿芒望着他一笑,说:“你之前也是这么帮我暖手的,可是你的手好大哦。”
梁岐说:“手包不住可以用别的地方。”
阿芒问他:“什么地方?”
梁岐伸手搂住她的腰取暖,搂着搂着忽然往上,朝她的咯吱窝袭去。
阿芒措手不及笑得连连阻止,又被他抱了个满怀,相拥了片刻,头上的帽子也被chuī掉了。
梁岐怕她冻着,松开她又替她盖好。然而盖个帽子却像是在绣花,怎么整理怎么不对。阿芒见他眼神飘忽、意不在酒,忍不住说:“你到底弄好了没有啊?”
梁岐支吾了两声,垂下眼说:“好了,好了。”
他松开手,不太敢看她。阿芒见状问道:“你怎么了,冻坏啦?”
梁岐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口gān。”
阿芒盯了他半晌,哦了一声,说:“那咱们下去喝茶吧。”
梁岐却忽然说了一声等等,伸手拉住她,良久,又摸了摸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不可以……”
他清了清嗓子,后面也不说了。
阿芒耳尖一红,却假装没听懂,说:“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