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带着他坐到chuáng沿上,竖起一根手指问他:“这是几?”
梁岐的眼睛便暂时成了斗jī眼,歪着头看了几遍重影,说:“三吧。”
阿芒听完满意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说:“真乖。”
梁岐姿态温驯,也跟着她痴痴的笑。
阿芒盯了他一阵,随后勾起他的下巴,俯身贴上去轻吻了几下。她并无经验,此时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女王,一个只属于梁岐的女王。
她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阵,再松开时,只见梁岐的呼吸略显急促,白皙的脸上泛着粉色红晕。
他贪婪并渴望地抬头看着她,又动了动手臂,似乎想挣脱束缚。
阿芒指尖抵着他的嘴唇,道:“你不可以乱动。”
梁岐像是被下了蛊,听完就乖乖不动了。
阿芒见到他这副模样,心口仿佛有种极qiáng的欲念在操控着她的行为。她跨坐上对方的腿,一点点地抚过他的鼻尖、嘴角,又来到耳垂,梁岐的微微扬起头,仿佛在祈盼着更多,像一头邀功的小láng。
阿芒的目光落在他洁白微动的喉结上,低头含了一下。一瞬间,梁岐浑身紧绷,口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阿芒见此,满意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她对男女之间的区别认知,仅限于此。
可此时的梁岐已经快被火焚了身,他没有心情听她在宣布什么,只是不停地凑上去索吻,阿芒对他的进攻招架不住,只好配合着安抚他。
岂知,这安抚不是熄火的冷水,而是旺火的油。
阿芒被他bī得无路可退,为了防止自己从他身上摔下去,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吻了片刻,阿芒脑袋里有些晕乎乎的,这时她却发现,梁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红盖头的束缚,大手搂着她的腰肢,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一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阿芒惊觉情况有些不可收拾,急忙娇声讨饶,抓住了他去褪她衣服的手,说:“你、你先等等。”
梁岐停了下来,胸口却剧烈起伏着。
阿芒半知半解地望着他,说:“还要……脱衣服吗?”
梁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对她说:“对。你不懂,我来就好。”
阿芒急忙说:“那你是怎么懂的?”
梁岐说:“chūn宫图,楚详以前送过我不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完便把头埋进了阿芒的脖子。
阿芒觉得这比喻怪怪的,又推开了他,红着脸说:“你们男人都看过那种东西?”
梁岐又急又不想惹她生气,只好耐着性子答道:“是,不然这种事谁会教我?”
阿芒咬了咬下唇,忐忑不安说:“可是,我、我听大嫂说过一点,好像……会很疼。”
梁岐听罢,沉默了一下,随后怜惜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说:“是我太急了,只顾着自己。你要是害怕,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可以等你。”
阿芒缓缓地摇了摇头,羞赧地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不怕,你……”
她望了望他,欲言又止,那欲说还羞的模样,对于梁岐而言无疑是一种夺命似的邀请。
得到了心上人的同意后,梁岐一改之前的急切和蛮横,温柔地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情/欲和酒一起夺走了他的理智,恍惚间,他见到阿芒眼角有泪,不由低头替她吻去,在对方耳边一遍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
红纱帐暖,喜烛掐灭,一地旖旎风光。
三个月后,处州新开了一家武馆,长兴商会助资,又招收了数位名师,一时间名声远扬,引得许多学子前来报名习武。
武馆取名忘忧馆,开张了半个多月后,梁岐和阿芒收到一封战书,以他们的取名冲撞了对方名号为由,要来踢馆。
梁岐盯着那战书一瞧,皱着眉说:“无忧山庄?哪一位?”
来送信的人说道:“秦爷,秦无涯。”
梁岐愣愣地看着他。
那人又说:“及庄主夫人,唐叶心。”
阿芒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信使走后,梁岐见阿芒还未回神,对她说:“你要是不想见到他们,那咱们就不接这战书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打上门来不成。”
阿芒看向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唐姐姐算是我的第一个汉人朋友,我也想见见她。”
梁岐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问道:“你心里真的不怪他们了吗?”
阿芒摇摇头,说:“过去的事情我很早以前就想通了,那时候我们的宿命不同,对错难辨,我没有资格去怪谁,唐姐姐当时已经跟我道过歉了,虽然我是很久之后才原谅她的。而且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吧,也应该很想见见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