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心想,这就是化烟吗?
追命,夺命一击。对面鬼蜂,本就速度很快,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这次再使用技能追命,三秒内提升100%的速度,尾尖一把淬毒尖刺,向着赵简而来,正是夺命一击。
赵简危矣!
她要杀我,居然不顾竞技场规则,赵简看着进在眼前的蜂刺,越来越近,只消片刻,就会洞穿他的脑。
他看着场外的女子,有些疑问。不过那个女子只是像看死人般,戏谑看着他。
一个死去的人,死就死了,学院会因为一个死人跟自己过不去吗?她早就打探过了学院实力不错的人,赵简就是那种无什么背景的,所以,她直接下了死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为她够狠,才能通过特招考核。
“好恶毒的女子,”赵简这才明白,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赵仙儿,风柔般善良的。
忘忧在远方见到这一幕,彻底发狂。
情丝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无穷无尽丝线虚空浮现,骤然,这个竞技场让丝线缠绕其中。“嗤,”丝线摧枯拉朽,突破紫色花的花瓣阻拦,欲要救下赵简。丝线近了,更近了,马上就能缠上鬼蜂身体。
变故陡生。
寸芒,这只鬼蜂居然还有一个技能,它不顾丝线缠绕,尾尖蜂刺脱体,激射而出。
很快,赵简就会死在毒刺下。
忘忧愤怒起来,“你怎么敢?”它的灵魂开始暴动,隐藏在其中的大梦之蝶灵魂受到触动,逐渐清醒过来,煽动蝶翼,正要出现。
台下的裁判正要营救,却发现来不急了。心中暗骂,这白七七真是个疯子,居然还想杀人。当忘忧发生暴动时,他发现体内的异兽全部瑟瑟发抖,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要出现了,这些生命在只能仰望的存在前只能无力惊惧。
“这……这是……赵简的主宠……它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越来越近的毒刺,赵简避无可避。
近了!
赵简体内的无常在赵简遭遇危急时,猛的清醒过来,它要出来。
赵简嘴角突然一抹鲜血,自己虽死,不能让无常也因为魂契遭受伤害。他单方面解除了魂契,这样无常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遭受灵魂之伤了。只是可惜生死魂契无法解除,只能委屈忘忧了。
他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一阵风,从赵简眼边挂过,这就是死亡吗?
他睁开了眼。
怎么会,解除婚约的无常不再受到灵魂空间的束缚,它自由了。拼命的奔跑,血炎绽放了它所有的辉煌,它用尽一生的努力,终于赶上了。
它奔到赵简身前,挡住了蜂刺。
“嘭。”它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卷起阵阵灰尘。赵简失魂落魄,怎么会这样?
他的右眼一滴眼泪滴下,他抚摸着无常的头,凄凄说道:“我们解除魂约了,你自由了啊!”
无常舔舔赵简脸边的眼泪,一道灵魂之音在赵简耳边响起。“你就是我的自由啊!我不害怕死亡,我只是害怕那天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抱起我的那一天,我的世界就有了光……”
“光吗?那么为了你,化身一次黑暗又如何?”
他轻轻将无常的眼睛盖上,“伤你者,十倍奉还,我会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忘忧,来!”
忘忧穿过虚空,落到他的肩上。赵简冷冷看了一眼这只鬼蜂,又将目光看上那个狠辣女子白七七。
“忘忧,随我杀人去。”赵简衣袍无风自动,周身出现的气势越来越强。山雨欲来,此刻是无边无涯的杀意。
赵简右眼出现一把青色长剑,喷涌着磅礴生命气息,他将其握在手中,周边的死寂都有了重归春天的感觉。
他摇摇头,
“耶梦加得之右眼——创生之剑。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创生的对立是什么?
——毁灭。”
他用创生之剑划开手掌心,滚滚炽热鲜血洒落其上。一滴一滴血落在其上,本来鲜红的血落在其上却化作黑色,噗嗤,噗嗤,开始沸腾起来,发出丝丝黑色烟气。剑身的青色让黑色血液掩盖,生命的气息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寂,生命破败的死寂。
一把黑色长剑出现了,他拖着长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他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踏在白七七的心脏上。
他赤红着血眸,埋着头,不只剑身有丝丝缕缕黑气,身上也出现无数黑气,杀意滔天。
“你该死……真的该死……”
他突然抬起头,就这么盯着白七七,白七七望着那双眼,“这是地狱修罗之眼吗,好可怕。”
一步一步,赵简亦步前趋,白七七狼狈的后退,突然,她停了下来,已经到了竞技场边界了,无路可退。
“他要杀我?”
白七七怕了,疯狂捶打竞技场防护壁障,向裁判大喊,“救命!”
“你也知道怕了?想杀我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如丧家之犬。不要叫了,这片天地已经让我封锁了。”
这正是耶梦加得左眼能力——无序之地。
白七七停了下来,脸上全是畏惧,面若带雨梨花,害怕的都哭了出来,弱弱地说:“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对吗?那就更要付出代价啊!”
白七七见眼前之人,心肠冷若铁石,不再做出柔弱可欺模样,也不再哀求他。
“领域
——蜂恋花”
她身边的紫花与鬼蜂围绕着他,这片战场,再次出现无数紫色鲜花,花瓣片片让风吹散。地上升起密密麻麻的血色藤蔓,如同巨蟒不断生长穿梭于花瓣之中。鬼蜂化作万千,钻进一朵朵花中。
白七七一改柔弱状态,再次变得横征暴敛起来,她明显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知道吗,这招可是我从杀死过的一个五级驭兽师身上得来的,谁让他好色呢,居然死在我我一个三级驭兽师身上,可惜我上场的对手也很厉害,我的主兽受了重伤,无法上场,不然那里有你此刻嚣张的资本。”
“我很嚣张,是吗?
那我就这样嚣张一次,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