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喝酒吗。
秦岸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顿时黑了一片,毕竟上次也是他的突然出现,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这次又是一摸一样的剧情,心里不憋屈才怪呢?
“顾总把宋小姐看的未免有点紧了吧。”他冷笑:“不过就是喝杯酒而已。”
“酒我会替她喝。”顾渊冷冷应答,“倒是秦总,对别人的女伴动手动脚,似乎有些不合秦家一贯森严的家教吧。”
再一次被顾渊借着秦家压制,秦岸顿时气急:“你!”
“秦总有这么多时间jiāo际,不妨先看好自己的女伴,免得又被未婚妻反告一头,挨秦老爷子责骂。”
被自己的未婚妻哭诉到直接给拨了公司职位,葵市那么多年也就出了秦岸一个,也是奇才。
眼下又被人当众提起,秦岸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有多jīng彩了。
四周是jiāo错的人影,顾渊神色冷淡,少见的在宋池鱼身前露出了属于上位者的气质。
顾及着现场,秦岸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咬着牙瞪了他几眼,随后黑着脸离去。
一直被顾渊给护在身后,宋池鱼也没看到那人表情,只迷迷糊糊听了几句话,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关于jīng神病患者不宜饮酒的事情。
于是在秦岸离开后,她立即伸手转过男人的身子,抬眸瞪他:“你是不是喝酒了,出事了怎么办。”
顾渊垂着眼眸,神色黯然,沉默几秒后漠然地摆开她的手臂,身子往后退,说话的嗓音低沉:“就一杯而已,又死不了。”
宋池鱼表情有些呆楞,像是对他摆开她手臂的事情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渊继续冷淡开口,随后转身没走两步,身子就像无知觉一样跌坐在了角落的沙发里。
她连忙走上前去,拉开他遮挡的手臂,看到他发白的嘴唇,以及额头微微冒出的冷汗,语气不自觉变得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男人却没应答,只是一只手紧紧按着胃部。
她立刻伸手帮他按住:“胃疼?”
顾渊依旧沉默,但手指却无意识地反握住她的手不松开。
“那我去叫闻屿,我们去医院?”她小声和他商量,顾渊却径直摇摇头,苍白的嘴唇微张:“水。”
宋池鱼眉头拧了拧,随后应声:“那你先在这待一会,我去给你倒水。”
顾渊:“嗯。”
像侍者问到了地址,不让他帮忙,宋池鱼自己去了走廊尽头。
步子刚迈进去,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就让她瞬间紧绷了身子,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黑着脸的秦岸。
他进来之后便直接关上了门。
背着手握紧杯壁,宋池鱼面上尽量保持平静:“秦总也来倒水?”
没收到应答,只看见秦岸径直冷着脸往她这边走来。
飞快的打碎玻璃杯,用尖锐的那一面对着男人,宋池鱼垂下眼睑,语气冷漠:“秦总这是想gān吗?”
“想、gān、吗?”秦岸低笑着反问。
他抬起脑袋,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怒气与欲望:“gān、你、啊!”
寂静的走廊深处,并不能称作是人会常出现的地方。
“qiáng/jian犯法。”
一边思考脱困的方法,一边保持稳定的心态和秦岸周旋,宋池鱼额角已经泛出了一点冷汗。
秦岸伸手解扣,语气张狂:“你觉得我现在会在乎那么多吗?慡了再说。”
说完就要扑倒她身上,被宋池鱼躲了过去脸上的怒气更甚,说话也越发下流:“死/婊/子,都被人上过了还挂什么贞节牌坊。”
房门在此刻突然被人踹开,脸色还苍白着的顾渊冲进来就直接踹了秦岸一脚,随后眼圈通红地拽着他衣领,把他死死地摁在桌边,低声吼:“你他妈刚说什么!”
秦岸被摁着表情也依旧张狂,像是丝毫不在乎,手指擦了擦嘴边的血,笑着开口:“我说,被人上过了还挂贞节牌坊,不是婊…呃!”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顾渊一拳打了过去,脸上顿时出现一片乌青。
bī仄的小房间里只剩下秦岸挨打的声响,顾渊很明显是下了死手,一拳比一拳重,眼看就要把那人给彻底打晕过去,宋池鱼握着碎玻璃的手指微微松开,掉在地面发出的轻响被他听见。
他从秦岸身上离开,起身走到还在呆楞中的她跟前,犹豫好久也没伸手,最后只是低声开口:“没事了。”
宋池鱼依旧像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抬眸看他,眼圈通红:“他会死吗?”
顾渊没说话。
宋池鱼冷着脸,伸手拿起一边的碎玻璃,步子才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径直被顾渊拦住,他抱住她身子,语气低沉:“相信我年年,我比你还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