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山,也因此才会在回京途中遇刺,若非遇刺,又岂会对前来相救的薛丘一见倾心,若非如此,她又岂会惹出接下来的那么多事?
欢喜?呵呵。
银耳见她仍然在发呆,只好叹了口气,“婢子先去将咱们的细软收拾收拾,稍晚些,咱们侯府的马车就来接了。”
浓郁地檀香再次上脑,萧雨兰不禁呛出了声。
她再次确认,这里是庵堂,十一岁时母亲病故,为显孝义,作为续弦的姨母将她送至庵堂守孝三年,而如今已然是第三个年头。
银耳在屋子里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她却开始观察起了自己曾生活过三年的地方。
厢房虽说简陋,但庵堂的师太待她却不错,只是偶尔让她抄抄经书,什么重活累活也未曾给她干过,许是因为她如今还是武安侯嫡女的缘故吧。
“嘶……”一股尖锐的刺痛从脚底传来,萧雨兰寻着疼痛看去,却见未着履袜的脚底竟渗出了丝丝血迹。
银耳闻声而至,慌忙止住她,“娘子,您没事儿吧?定然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往咱们这儿扔小石子,婢子定要将它们揪出来教训一顿!”
山中野猴多,时不时都会光顾庵堂戏耍一番,这些年庵堂也曾派人驱赶过,奈何那些猴子实在太皮实了,长此以往,她们也没想着再驱赶了。
萧雨兰丝毫顾不住银耳的怒意,注意力全放在了脚底的疼痛里,如此刻骨铭心的疼痛,真实地叫她不寒而栗,她真的活了吗?
“银耳?”萧雨兰试着发出声来,谁想声音稚嫩,与十四岁的她一模一样。
银耳亦是被萧雨兰的反常吓住了,昨日被庵主罚抄佛经,直至半夜才归,娘子路过佛堂,忘记跪拜,难不成菩萨显灵对娘子做了什么吧?
思及此,银耳慌忙将萧雨兰扶坐下,“婢子这就去给娘子端安神汤!”
“莫慌。”萧雨兰道,“我没事,你说稍晚些府里人来接?”
“正是呢!”银耳边回她边继续给她处理伤口,虽说伤口小,但这血迹却是触目惊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