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也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若是萧远故意唤醒她,那这一切都完了!
红枣要推开小厮,谁想小厮的力气实在大得很,她根本推不动。
而萧远就在她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踏进了萧雨兰的卧室。
卧室里摆满了鲜花,将整个屋子装点得十分亮眼舒心,这是萧雨兰找那些花匠寻来的花草,说是可以清新卧室烘干了亦能烹茶入yào,一举两得。
除了chā满卧室的鲜花,居室里还摆放着一张棋几,上头有一局未了的残局,棋几旁有一张桌案,上头摞着三四堆的纸张,有的是没写过字的,有的则是写满了字的。
桌案旁的卷缸本是用来chā卷轴的,只是里头卷轴倒是没几个,竟摆满了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像是他命人给她买的那些。
萧远原以为萧雨兰是个精通棋书之人,但看到这卷缸里的小玩意,脸上不免有些失望。
虽说在萧雨薇的房间里根本不会出现棋书,但至少她是个诚实且可爱的孩子,而萧雨兰这里,他却看到了虚伪,明明喜欢那些小玩意,却故意收起来,还装作一副高深模样——和她娘一模一样!
此时,内室传来一阵起榻声,萧远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一阵婉转又坚实的声音传来,“不知父亲来了,儿失礼了。”
一字一句,口齿清楚,更带着一丝大家闺秀的气度,竟叫萧远愣在了原地。
萧雨兰依旧脸上裹满了纱布,但依旧姿态得体地走到萧远面前,在银耳的搀扶下,正正经经地给他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礼数,“儿不孝,惹父亲担忧了。”
这便是他足足三年没见的女儿吗?怎地与他设想的如此不同?
一时之间,萧远胸腔中积攒的怒火不知往哪里发,他轻咳一声,“恩,为父只是今日正好得空过来瞧瞧,你既然病着,便不要出来随意吹风了。”
既然让她不要随意出来吹风,又何故无缘无故闯进女儿的闺房?
“喏。”萧雨兰暗自冷笑一声,低着头,“多谢父亲挂念,儿定好好保重。”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