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林大人想得可真是美,不过你若是死了,我定然是极为开心的,更恨不得放两大串鞭pào的那种开心。”
林拂衣仔细端详了那酒壶许久,见没有多大异样后,加上这酒杯她先前也用了,不由低下头将那杯中酒饮尽。
“如此,雪客可满意了。”
“自然是满意至极,不过林大人也别光顾着喝酒不吃菜啊。”见人将酒饮下后,时葑反倒是比先前更为冷漠几分。
“我还以为雪客会等这菜凉了后才想起来呢。”林拂衣刚用手中竹箸给她夹一块肉时,手脚忽地僵硬发寒,眼前发黑,随即整个人轰然倒地。
此刻的他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便是一个傻的。
原先的酒壶无毒,那酒杯和酒水亦是如此,可他前面起疑她会在酒樽边缘下毒,故而用的是她刚才喝过的那个边上。
可谁能想到她竟是将毒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等饮酒的时候,那毒便沾上了酒杯边缘,而他生性多疑,此番竟是死在了这个多疑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知这酒,林大人喝得可还满意。”
眼眸含笑的时葑看着这被药倒后的男人时,心脏中那缕犹如毒蛇一样的藤蔓则开始不断地肆意生长,繁衍。
那锋利的匕首则一寸寸的滑过男人的脸,下颌,最后停留在那脆弱的脖间,甚至她的动作还往下用力,刺破了那一层皮,那艳丽的血珠也冒了出来。
“林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啊,若非在下提前留了个心眼,说不定这人早已再次成了那等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只因她可是在对方一进来时,便闻到来了一股似曾相识的迷香,若非她先前将这个户牖大开着,说不定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就得换成她了,不过好在这一次老天爷终于选择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说林大人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只手,要是不切下来当收藏品不知有多可惜。”
脸上带着狞笑的时葑,就跟今日心情极好一样,继而将那锋利的匕首刺进了男人的手腕处,在狠狠切下。
手腕处不止连着筋还连着骨头,加上她选的刀并不是很利,这一切下去,就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怎么都难以再往下半分。
气得她直接抬起脚,重重的碾压着男人的手掌,听着男人难以隐忍的痛呼声时,脸上笑意变得越发狰狞,似要发泄她前段时间所受的折磨与黑暗。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的,要不然对你而言就是一个解脱。我会折磨你,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比如先将你的手指和脚趾头一根根剁掉,在把你的耳朵鼻子全部割掉,舌头拔出,最后把你装进一个罐子里,在扔进猪圈里,你说可好。”
林拂衣一直冷眼看着他那血流不止的手腕,还有那被踩得因疼痛而卷屈起来的手,脸上则浮现出一抹在诡异不过的笑,神色却同往日无二。
好像她折磨的人不是他,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若是一只手便能让雪客解气,即便是舍了又如何。”
“啧,想不到林大人还真是那等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典范,既是如此。”
可是这一次,还未等时葑用力将那刀子摁下去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倏然被人推开,随后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先的刀剑在顷刻间,已落成了那等阶下囚。
“你在算计我!”猩红着一双眼的时葑紧咬着牙根,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yīn冷毒蛇。
“何来的算计,本官这不过就是礼尚往来。”
林拂衣起身接过剑雨递过来的白色粉末和纯白帕子止住了他的伤口,同时也在无声的传递着一个讯息。
他先前压根就没有被药倒,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诱她入局的假象,甚至是不惜以自己为局。
“夫人的手上还拿着这把匕首,也不担心会伤到自己。”
林拂衣的两只手,一只鲜血淋漓,一只则被踩得断裂几根手骨节,可这人仍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将她手中匕首给夺下来。
“原先我还想着要去何处寻雪客的,谁知道雪客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撞了上来,甚至还给我布置了那么一个好机会。”
男人带着鲜血的手,满是温柔的抚摸上那张即便怒不可遏,仍秾艳到了极点的脸。
“不过此番下定论可有些言之过早了,毕竟未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咬破舌尖的时葑侧过脸,阻止了这恶心之人的触碰。
在她话刚落不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走来。
“雪客,你不是说定好了包厢后会等我一起进来的吗,怎么你就先进来了。”进来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楚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