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
跪在地上的林清言听着侍寝二字时,心下微动的抬起了头来,可当他一接触到大哥怒猊渴骥的目光时,又马上吓得缩回了脖子。
“你想去是不是,不过你怎么那么贱,上赶着去被仇家人睡是不是。”
浑身上下散发着数不尽yīn戾之气的林拂衣伸出手桎梏住住少年的下巴,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那下颌骨给彻底捏得粉碎一样。
“大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表哥她,她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察觉到痛意的林清言不断的想要往后退,逃离这桎梏,可对方又岂能甘心的令他如愿。
“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时葑那个疯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你清楚,我看你别说清楚了,说不定就连这脑子都早已被狗给吃了个彻底。”
“墨染公子,红羽公子,还请你们二人尽快做出决定来,莫要教王爷等久了,毕竟王爷的耐心可一直都不大好。”
门外传话的小厮能很明显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并且眼见着天都没有要黑了,若是他不能将其中一人给领回去,那么到时候等待他的还不知是什么。
“大哥。”见人还铁青着脸,林清言怯生生的拉住了他大哥的袖口。
“你很想去是不是。”
只见林拂衣半蹲了下来,轻拍了拍这张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对他露出一抹似讥似讽的笑。
“不过等你脱了裤子,你的那位好表哥是会继续将你留下,还是会一脚将你踹开,毕竟清言的那处可同别人不同,还是说你能满足得了那个废太子。”
青年yīn冷的嗓音在一步一步的揭穿着他最为不堪的秘密。
“大…大哥,我………”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的林清言瞬间苍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如那秋日寒风中瑟瑟而飞的枯huáng落叶。
第36章三十六、自荐枕席置了冰……
置了冰块的室内早已换上了清香缥缈的竹制品,大开着窗棂旁的竹编小几处,正静坐俩名对弈之人。
棋盘上黑白双子厮杀,一个紧胶着另一个不放,你吞我一子,我吃你二子。
往来心思甚密,就像是结好了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蜘蛛与那挥舞着双镰的螳螂,在相互比较是谁更技高一筹。
“你的棋下得倒是越来越好,本王现在想赢你一子都不知有多难。”
执白子落棋的时葑看着早已被吞吃大半江山,连带着城门都岌岌可危的棋局,一双修眉不拧反松。
“奴若还是向当初的那样是个臭棋篓子,王爷又岂会在寻奴下棋。”莲香只随意扫了一眼看似胜券在握的黑子,可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有时棋局亦如战场,看的不是过程,而是最后的输赢。
“你说墨染与红羽他们二人中会来哪一个,亦或是那等破罐子破摔,一个都不来?”
时葑许久未曾落子,而是端起几上白瓷墨兰缠青枝茶碗小抿半口,脸上则挂着一抹幽深不见底的漆黑笑意。
“王爷今日在提起时,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吗,反倒既是王爷先提起了这个话题,奴这边正好有一事想要寻王爷问个答案,免得奴得这心里总是不安得紧,就连这夜里也睡不香。”
见人已无心棋场上的厮杀,莲香自然不必像先前那样雅正的坐着,而是寻了最近躺着最为舒服的姿势。
“哦,不知莲香想问什么?”时葑眉角半挑,饶有兴致的看着方才随着动作而露出胸前大片白皙胸口的男人。
“奴想问什么,王爷不是早已心里有数吗,在说奴前些天也去寻了大夫过来保养了,定不再如王爷之前看见的那两颗褐色红枣粒。”
莲香顺着她的望过来的视线,自能明白她看的是什么,随凑近过来弯唇一笑道:
“王爷的爱好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半点儿变化,简单得令人一眼就能猜出了个大概。”
男人如玉兰的吐息,均匀的,细细薄薄的喷洒在她脸颊处,总会带来一种格外的诱惑感。
“你倒是一如既往了解本王的喜好,毕竟这娇艳的桃花苞怎么也得比晒gān的桃花苞用来泡茶时喝得比较香,就连这颜色也可人。还有你这人又不是不知本王有洁癖,还真当本王来者不拒得什么野食都能下得了嘴不曾。”
半垂着眼帘的时葑只是看了眼便移开了眼,她先前不过是好奇多看了两罢了。
再说她可没那等特殊爱好,这人都于她不知睡了几年,哪怕对方在如何倒腾,都掩饰不了她对他有些发腻的意思。
“有王爷这句话,奴就放心得多了,毕竟这林家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位林大公子,像极了一条逮住人就咬的疯狗。”
“哪怕王爷在平日间逗狗,也得注意莫要被咬伤到了哪里才对,不然奴可是会难过的。”莲香下意识的忽略她眼中的那抹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