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发生时,不过就是在眨眼之间,同时也令栏杆边的二人看出了那跳水之人的长相为谁。
正是许久未见的刘嘉平,而那名女子在她的脑海中却是无甚映像。
“阿雪可对这场戏满意吗。”莲香似在埋怨她的不专心,就连那暧昧的语气里头都带上了几分不满。
“何来的满意,不过我更好奇,那推人下水的男人是谁。”
“阿雪那么聪慧的,想来早就应该猜到了才是。”
“我这不是正等着你来给我解惑吗。”
许是实在被磨得难受,时葑继而将身后的男人推开,可还未等她走远几步时,便双腿一软的马上就要跌落在地,幸被身后人所扶。
“阿雪若是不喜欢在这窗边,在这椅子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何况今日这画舫里头就只有你我二人,阿雪还在顾虑着什么。”
在那粉白珠帘外,一小童将那青东瓷小蓍草瓶中原先被人拿出来的荷花,在瓶子里头换了新水后,方才重新斜插了进去,许是因这枝根过于粗|大,还在外面磨了好一会儿。
好在之前边缘上还沾了点水,倒是较比之前要容易进去几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荷花插得过密了,导致这枝仍整整齐齐的竖了起来,不见半分美感,有的只是那傻愣之态,小童看了一眼,瘪了瘪嘴,继而重新将那荷花枝拿出,然后再放进去。
也不知道是怎的回事,这一次一放进去,那里头的水却是溢了出来,导致这huáng梨木雕花小几上都洒了一片láng藉之色,而那荷花还稳稳当当的放在瓶子里头,你说气不气人。
而之前的那艘画舫上的主人见着同样停在不远处的画舫上时,不由眉头微拧。
“公主,刚才掉落的张小姐现在已经醒来,太医说是惊吓过度,休息一下就好。”身着桃红襦裙的小丫鬟一五一十的重复着刚才太医说的话。
“嗯,若是那张小姐还有什么大碍,记得让太医给她多开两帖药。”正立在窗边的貌美女子望着眼前的烟波浩dàng,整个人宛如失了神一般。
“诺。”
而此刻,在这画舫的另一边。
“大人,刘大人说是要见您。”身着藏蓝色袍子的小太监在门外拉长着嗓音道。
“不见。”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令他làng费时间。
正立在窗边的男人双手负后,显然不耐到了极点,眉头更在紧蹙着。
在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心,甚至是往那不受控制的之地飞去。
今日的荷花开得似乎比往日娇艳,清风徐来绿萝成湖。
等人终于完事后,时葑整张脸早已红了个彻底,亦连脚都是软的。
好在二人的身上除了下袍处略有几分皱褶外,其他的完全令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时葑有些厌恶的不断冲洗着自己的手,还用香胰子打了好几遍才放过,就跟先前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来得恶心。
“阿雪今日倒是格外配合,也不知是否是有什么想要奴做的。”
脸上挂着餍足之色的莲香将切好的一块梨子放在她的嘴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哪儿还有刚才的沉溺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清明。
只因他可不傻,她每一次那么听话的时候,总是有求他之时。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想要做什么时偷偷瞒着自己去做或是去寻其他人,毕竟后两者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可是会很生气的。
“阿雪不说话,不若让奴来猜猜可好。”
“我想要知道那画舫上的主人到底是谁。”时葑在他猜测出口时,连忙先一步出声,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则无意识的将指甲深陷进掌心软|肉之中。
“来的自是楚国的太平公主,阿雪今日不就是为了那公主前来的吗。”
“你到底知道什么。”双目泛寒的时葑后退几步,浑身上下更带着浓浓的抗拒之色。
“奴说了,奴是阿雪肚子里头的蛔虫,只要是阿雪想的,奴都能猜到。”莲香不理会她的抗拒,脚步更往前一步,眼眸含笑说。
“反倒是阿雪难不成真的打算成为一个女人的驸马不曾,即便那太平公主傻得真的对你一见倾心,那么到时候洞房花烛夜那时,你又得如何收场,还有奴可不是那等随随便便的人,奴今生睡一个阿雪已经足矣,何来的再多jīng力去睡其他不相gān的女人。”
“你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阿雪倒是了解奴。”
二人的谈话终止于此。
等到傍晚时分,新换了一身水色竹缠兰长衫,头戴儒巾的时葑抱着一束新折的桃花枝往那茶楼说书处而行。
因着青年其色骄若冬梅,艳胜chūn花,即便只是着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长衫,仍是惹得不少过路人停留而望,其中不单单是女子,亦连一些男子见了后,皆是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