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不定,她在他的心里就一直是那么个形象的才对。
“外头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想往外头跑。”男人猩红的眸子注视着她时,就像是一只身后高高亮起了尾巴的蝎子在朝她炫耀着他锋利的毒针。
“自然比你林大公子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最起码人家不会嫌我恶心。”
她知道现在闭嘴是对彼此都好的一个做法,可她偏不,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要接受他无缘无故的冷嘲热讽。
“是吗,不过也不知道外头那些男人能不能满足你这具yindang的身体还是个问题。”
“一个满足不了不是还有两个,两个没有不是还有仨个,呵,不过这些同你林大公子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放开。”
“一个还不够,你居然还想要多几个,你可真贪心。”因着怒不可遏使得连眸子都染上了猩红怒意的林拂衣盯着那张还在不断吐出冰冷刀子的嫣红小嘴,此时此刻脑海中只有那么一个念头,就是制止她。
而他唯一一个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只有以唇封唇,他那应该不叫做亲,更应该叫做咬才是。
第120章一百二十、在遇莲香因着这一……
因着这一吻,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近乎凝固了,亦连风chuī树叶的簌簌音都静了下来,那檐下的老猫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般,跑得飞快。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不过是那残花落叶的刹那。
在对方即将要长驱直入的伸舌头时,时葑的牙齿下意识的就要咬上,一瞬间,使得那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嘴里。
而那人却qiáng忍着疼意没有收回,而是继续在她那大开的口腔中肆意掠夺着属于里面的香甜甘霖,不断地攻城略地,似要开垦出属于自己的一片疆土。
男人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搂着她纤细得不足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肢,力度大得甚至想要将她给彻底揉碎进他骨肉里才肯善罢甘休。
此情此景,像极了之前在楼里那个满是带着暧昧,旖旎的夜晚。
可不同的是,这个只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恶心。
“你恶不恶心啊,林喜见!!!”
将人推开后,拼命用手擦拭着破唇的时葑看着被男人刚才亲过的地方,差点儿没有恶心得连今日吃的那些饭菜都给尽数吐了出来。
“我再恶心又哪里能恶心得过你时葑,就连这嘴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亲过,现在不过就是被我亲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装出一副忠贞烈女的样,看着可真是令我倒尽了胃口。”
林拂衣低头吐出嘴里的鲜血,指腹轻拭刚才被她咬破皮的唇,眼底的那抹漆黑深寒之色渐重,最后更渐到了凝固成实体之态。
“呵,我在恶心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反倒你林大公子明知我恶心还要qiáng忍着恶心来亲我,也不知道我们俩个比起来,谁更恶心一点。”
瞳孔赤裂的时葑,不断粗鲁的擦着这张红|肿破皮的嘴,转身往外大跨步离开。
生怕她要是走得在晚一点,难保不会像杀了他!!!
“好,好,好得很!”
留在原地,双拳紧握,眉间笼罩着一层薄寒的林拂衣对着那远去的背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无尽深渊yīn翳,像极了那等刚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无二。
若是他不将这人的腿给打断,这人可还真是学不乖。
原先他还想对她温柔一些的,可谁让她天身反骨,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找外头的那些野男人来气他。
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不过都是一群下贱的贱骨头!
偌大的林府因着夫人和老爷吵架的缘故,此时每个人都像是将脑袋给别到裤腰带上小心行事,生怕自己哪样做得不好,便惹来了老爷的怒意。
原先歇在檐下的夜鸟扑棱棱展翅而飞,徒落了满地鸦青黑羽无人赏,反倒是惹来了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老猫。
时葑因着身无分文,加上现在又不知要去哪里,结果走着走着就再一次来到这烟云栏中,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我还以为姑娘那么久不来,都忘了在下这号人了,或是有了新人忘了我这等旧人。”今夜着了一身蜜色直襟袍子,发别白玉簪的男人笑着朝人出声。
“是你。”时葑自然认得唤她名的是谁,不正是之前她白|嫖|过一次的男人吗。
“原来姑娘还记得在下,在下还以为姑娘许久未来,定然是将在下给忘得一清二楚了。”
原先正在二楼抚琴的柳笛看着那带着纯白帷帽,腰间佩一白玉蝶形玉佩的女人时,心想这便是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