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位昌平公主不知是喜静还是因何之故,这行驶的半个多月来,鲜少有人见她离开过马车,就连那等吃食都是由她的贴身侍女端进去的。
不过越是这样,越发惹人好奇,甚至想要一探那昌平公主的好颜色。
等到了晚上,嫌在帐篷中同林拂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葑,刚准备往林中解下手的时候,冷不防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昌平公主所在的帐篷中走了进去,而后又快速的离开,掩于密林之中。
里面倒是不曾发生过任何响动,就连空气中也未曾弥漫着那等血腥味。
而她只是看了一眼儿,便收回了视线,毕竟这些事可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早上,那位昌平公主便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就连尸体都冰冷了,盘问她身边的俩个宫女时,皆是一问三不知,唯有那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偌大的纯白描花帐篷中,此时正站满了此行护送的一众官员,甚至是在昌平公主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便将其消息给彻底封锁起来,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
“大人,现在可怎么办是好!”其中一个胆子较小的官员,当即吓得出了声。
“稍安勿躁。”双手负后,紧拧着一双剑眉的林拂衣冷眼扫过在场诸人,继而寒声道:
“先将公主去世的消息压下来,只外传公主得了风寒之症,需得静养,若是被本官发现有其他不实谣言传出,格杀勿论。”林拂衣在事发后,便连忙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可是这即便是瞒,也只是一时的,等到了大周朝后,我们又当如何。”另一个常年往来两国jiāo流的陈大人不安道。
“此事先传下去,剩下的本官自有安排。”
“诺。”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觑几眼,方点了下头。
因着昌平公主半路感染风寒,故而决定在原地歇息一日,也好给疲劳的马儿放松一下。
等到了夜间,繁星点缀黑幕,一缕清风拂枝梢时。
忙碌了一整日的在林拂衣在掀开帐篷后,发现里面之人正坐在毛毯边,一双小脚就跟不怕冷似的伸了出来,边上的小几上,则还摆放着她吃剩下到一半的肉燕。
“雪客可是睡不着。”他在说话间,不忘将放在一旁的罗袜给她穿上,复又吻了下她的脚尖,眼中满是虔诚。
“今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现在的我又哪里能睡得着。”翻了个白眼的时葑将脚缩回,并对他最近的bt作法有些麻木了。
有时候她盯着他看的时候,都会怀疑,此人是不是当初那位厌恶她致死,只要她露出一点儿对他有好感,便恶心得反胃的林大公子。
“反倒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
“两国和亲,和的是两国,又非是那公主,至于公主是谁又重要吗。”林拂衣解下外衫,直接往她边上一躺,就像是一对感情在好不过的老夫老妻在话家常。
“你这是打算狸猫换太子。”时葑对上他带笑的眸子,显然是知道他早已有了解决的法子。
“何来的狸猫又何来的太子,不过是为了中间的那根韧带不能断,即便时渊此人发现了那人非是真正的楚国公主又如何,你说依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一个公主,是舍得退回去还是打碎牙齿混血吞,最后在选了一个合适的时候用以发作,并换取好处。”
时葑沉吟片刻后,方问了另一个疑惑:“那么现在的你,可曾有合适的人选。”
“昌平公主身边有两个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的宫女。”他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千枝玉叶,那俩个丫鬟即便扮演公主扮得在像,也总归是会露出少许苗头的,毕竟那人可非是个蠢的。”更别说,就连那两个宫女的长相都普通得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
“哦,那么依雪客而言,如何才是最好的。”
“你看我如何。”其实她前面说了那么多,都不过是为她现在想要说的做铺垫。
“雪客自荐,难不成是想要同言帝再续前缘不成,莫忘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倏然间,男人的语气沉了下来,更带着几分不可细闻的怒意。
“怎么可能会忘,即便我们不是真的亲姐弟,可这名头上总是占着一点儿血缘的,我又非是那等见着个男的就挪不开脚步的性子。”
眼眸带笑的时葑伸出那微凉的手指抚摸上了男人眉,眼,鼻,最后停留在那方薄厚适中的蔷薇色唇瓣中暧昧抚摸。
“反倒是林大人可真是有些污者见污了,我这不过也是想要帮你分担些什么吗。”
“若是为我分担,自有其他的法子。”林拂衣唇瓣半启,将她的手指给含了进去,浅色的眸子中满是暗涌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