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嗅觉也太敏锐了些。
“嗯,一会儿喝。”魏霁自知他的病可不是这一碗汤yào能起作用的,心里想着别的事,声音似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
沈容倾却听出了他的意思,温声道:“yào凉了,yào效就不好了。”他们费了那样大的周折煎出了这副yào,他若不肯喝,病拖着会更严重的。
魏霁将视线重新移到她身上,只瞧她身穿了一件的蜜合色绣芙蓉栀子花纹的外衣,青丝半挽,朱唇轻抿着,似是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样子。
从前没发现,这个小王妃原来这么爱唠叨。
还是像从前一样怕他一点好,省得像现在这样整日无法无天的,还净给他惹是生非。
魏霁未应,轻咳了两下转身朝床榻的那方向走。
沈容倾见他一声不吭地走了,便下意识地往前跟了几步。可她却不知,这卧室里的布局跟她之前来时稍稍有了一点变化。
通体黄花梨木精雕的架子床边多了把木凳,木凳上放了盆水,是方才小厮们端进来没拿出的。
魏霁无意间往那边瞥了一眼,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见她直直地往木凳的方向走过去了。
“别……”动。
阻止她的话并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见那木盆连带底下的凳子被碰得猛烈地晃动了两下,沈容倾显然也是一惊,本能地想往后退,然而盆中的水是一点儿也没浪费,全都泼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种想把她丢出去了事的冲动。可眼前这个小傻子明显不是故意的,浑身是水的样子还甚是无辜。
魏霁咬了咬后槽牙,这一腔的火气卡在这儿连个能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沈容倾低声解释了一句,知道魏霁肯定是在生气,便抿唇没再说下去。
这件事说到底是她对自己的记忆太过自信了,总觉得按照以前的路走没问题,若是能像刚开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