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道:“可是老奴担心少爷他真的陷进去了。若是真承诺了什么,恐怕不好收场。”
钟氏微微笑了笑:“承诺就一定可以兑现吗?钟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做主了。”
韩嬷嬷瞬间明白了过来,很简单,过河拆桥而已。
钟氏声音低沉:“包括他自己,都不是他可以随意决定的。”
……
月桃寻了一把油纸伞,一路小跑着,随沈容倾走向宫门外。
水珠打湿了红漆的宫墙,秋雨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青石板上。
月桃咬了咬唇,忍不住开口道:“主子,咱们真的不等王爷一起回了吗?”
“不等。”
月桃顿时不敢吭声了。
她刚刚一直在殿里,只不过没什么存在感,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沈容倾身后。她自然听到了沈容倾和皇后全部的对话,也目睹了当时那个跪在大殿中间的宫女。
宫里头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月桃,去备辆马车来。”
从王府过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家主子能和王爷一起回去,便叫车夫先行回府了,眼下只能临时再找一辆,好在并不难找。
月桃立刻福身:“是,奴婢即刻就去。”
……
马车缓缓而行,车外下着小雨。马车行驶起来油纸伞便没什么作用了,车夫身上有蓑衣,沈容倾没叫月桃淋着,让她跟着一同挤在车厢里。
没行多久,外面便传来了快马的声音。马车颠簸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沈容倾听到车厢外的车夫没忍住大骂了一句:“这位公子你疯了吗!”
钟煜诚急促地呼吸着扯住了快马的缰绳,一身青衫被淋了个透,可他浑然不觉,翻身下马。他觉得自己确实是疯了。
月桃被突然起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她忙按住了心口,抬眸便望见了沈容倾:“主子您别动,奴婢、奴婢这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