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了。
原本该待在隔壁魏霁正坐在她外间的扶手椅上看信,见她从屋子里出来了,那双深黑色的凤眸中闪过了某种不易觉察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出来了?”
类似的话沈容倾也想问他,明明从书房回来他应该直接回寝殿去的,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这里?
魏霁放下了手中的信函,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还未来得及披在身上的披风替她穿好。
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蹭过她的锁骨。他薄唇微微动了动:“穿的太少了,回屋去。”
沈容倾本能地颤了颤,只不过与冷暖无关。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那人裹着送回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属于深秋的冷意便少了大半。沈容倾不得不重新坐回到床边,视线却从未从他身上离开:“殿下不是走了吗?”
魏霁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将她脱下来的披风放到一边:“不是说了我会很快处理完。”
沈容倾当然记得他说过什么,只不过她那时以为夜深了他会直接回自己的寝殿去。
除了刚刚新婚的那几日,他们两个在王府就很少晚上会共处一室了。沈容倾有自己独立的房间,魏霁时常处理公务到深夜,两人时间上常常也是凑不到一起去。
她原以为今日也是一样的。
沈容倾纤长微弯的睫毛轻眨:“殿下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魏霁顿了顿:“看你睡得还挺沉的。”
沈容倾莫名有种被人惦念了的感觉,他应该是回来看过她,不大放心,又命人拿了些卷宗过来,在外间处理。
魏霁似是漫不经心般地摸了下她的额头,深黑色的丹凤眸微垂,“做噩梦了?”
沈容倾一瞬便被戳中了缘由,她有些自嘲地轻轻“嗯”了一声,开口声音轻缓:“没事了,已经醒了。”
“都梦到什么了?”魏霁伸手松了松衣领,声音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