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
魏霁挑眉:“还没看够?”
沈容倾立刻闭了眼睛,溜得远远的,可魏霁没让她走,她也不敢直接开门离开。
就这么等了几秒,她看见他换好了衣衫,缓缓走了出来。
沈容倾垂眸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次不是,以前也不是。
魏霁饶有兴致地望着那都快站到墙根底下的人,薄唇轻轻勾了勾:“那你站在那儿做什么?面壁思过呢?”
沈容倾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墙,忙往前走了两步。
她顿了顿,轻轻抿唇:“殿下,我可以回去了吗?”
魏霁收了视线,坐在罗汉榻右侧随手拿起了放在那里的卷宗:“去沏杯茶来。”
沈容倾就知这人还在“记仇”,敢怒不敢言地低头往外间取茶壶去了。
这一下午,魏霁也没叫她走,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水的,使唤得沈容倾团团转。倒也总归是没出了寝殿,怎么使唤都是在这间屋子里。
沈容倾这回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就早点坦白自己能看见的事实了,也不至于被人揭穿,还时不时能翻出点新账来。
如今两人一个坐一个站。沈容倾蔫蔫地望着地毯上富有规律的花纹,仔细回忆自己还有没有什么能被他抓住把柄的。
魏霁轻叩了两下书案:“研墨会不会?”
沈容倾看了看桌子上的墨砚,挽起衣袖,默默凑上前。
魏霁余光瞥见月白色的身影,凤眸微抬:“怎么不说话了?”
“怕打扰到殿下处理公务。”她抿着唇,纤细的指尖捏着墨锭一圈一圈地转,时不时往里面添些清水,研磨出来的墨汁不浓不淡。
平常她自顾自地都要念叨个不停,这会子说这话分明是心里忿忿,又自知理亏。
魏霁将她的样子尽收眼底,手握着狼毫笔在旁边蘸一下,薄唇微不可见地轻轻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