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娴,低声道:“你从前有见过这个刘大夫吗?”
沈雅娴微微摇头:“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往常都是大伯母将人请来,又亲自派人将他送走。来回都是马车,我也没能见过。”
沈容倾轻轻抿了抿唇,这个刘大夫……他真的可以看病吗?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里面的人便陆续都出来了。许是觉着沈容倾看不见,刘大夫一出来便先于郭氏jiāo换了一下神色。郭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刘大夫捋了下胡须开始大步朝石阶下走。
刚刚诊病的工夫,安南侯府里其他听见风声的人也都前前后后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今日临时告假的大伯父,后面还有二房和四房的人。满满当当地站了一个院子。
“先生,老太爷的病如何了?”刘大夫一出来,便有人忍不住开口发问。
刘大夫面色凝重,恍若自言自语:“不应该……不应该啊。”
郭氏神色微变,跟着走了上去:“先生是说什么不应该?”
“老侯爷的病……”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连连摇头,“按理说不该如此。”
沈容倾轻攥了手指:“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她像是一语惊醒了梦中的人,刘大夫忽而抬头,眉心紧紧皱成了一团:“近来府中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众人皆不语,郭氏忧心忡忡地走上前道:“没有啊,一切如常。”
“不对。”他又捋了下胡须,闭目似是在感知着什么,“南边,从昨日到今日,南边有什么变动。”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试探着开口:“先生,此话怎讲啊?”
刘大夫道:“老夫先前开的yào并无问题,昨日之前,老侯爷也是一切平稳,方才我掐指一算,府邸南面在昨日略有异动影响了老侯爷的病情,你们仔细想想,昨日与平常究竟有什么不同?”
人群中又是一阵杂乱地jiāo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