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让枫澈去请江先生好不好?”
如此便是在认真同他商量。先前是她莽撞了,沈容倾想起先前枫澈说魏霁只信得过江先生一个人,这样冒然请外面的大夫来确实不妥,也容易给那些窥探着王府内动静的人以可乘之机。
攥着她手腕的手微松缓缓放了下来,沈容倾以为他这是同意了,正yù转身,却不料他低声开口道:“你不用这样。”
沈容倾顿了顿,随即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他或许是觉得她是在还白天的那个人情,可就算是如此,这笔人情一来一回的,已经算清,她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同一个生病中的人争辩这些呢?
“一切都听殿下的。”沈容倾福了身,寻着来时的路退了出去。
刚来到廊间便遇到了正往这边走的枫澈。
枫澈看见从屋子里出来的人,脚步一顿,上前问道:“王妃怎么出来了?”
沈容倾正好在寻人,沿着声音望向他所在的方向:“王爷有些发烧,可能是因为站在风口久了,着了寒气。我有些不放心,正想找个人过来。”
枫澈随即凛然:“王妃且进屋先等着,属下这就去请江先生回来。”
沈容倾下意识地回眸望了望屋内,“替我将月桃唤过来吧,一会儿先生过来,人来人往的,我留在这里也不方便,先去耳房待一会儿。”
枫澈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安排。”
……
原本廊间微暗的宫灯都点亮了,朦胧的月色下,慎王府内灯火通明。
隔着厚重的花梨木门,沈容倾听到了外面下人们奔走忙碌的声音。
耳房之内,燃着两盏藤枝造型的小烛灯,屋中空间不大,足以照亮每一处的光明。
她平常洗漱就是在这间,因而好多日常用的物品也跟着搬了过来。屋子虽小,但家具还算齐全。除了没有床可供休息,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