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预支了几两,等下个月的时候你母亲便以欠账为由不再给,说补齐才能领。”
“补,可以。可是小半年过去了,我家里一分钱没再见到。后来还是过年时我当着众亲族的面提了,你母亲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才重新开始给,前面欠着的,可只字未提。”
沈雪婷没想到她会将这些事公开了来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辩驳道:“那定是你那月支取的太多,才让我母亲费心思花了好几个月来填补。”
沈容倾垂眸淡淡一笑,“妹妹不管家,想来不知道一月该领多少。无妨,这也正常。”
沈雪婷是不知,但不代表围观的其他人不懂。随着方才的动静,如今往这边瞧的人已是越来越多,更何况这位置靠近大门口,平常本就有不少人来往。
沈雪婷看着四周人的反应就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了,她按捺不住怒道:“那你那年上山,和你母亲高烧不退。后来不是全家人攒钱请最好的大夫给你们看的病?为此我母亲省吃俭用了多久!你知道吗!”
沈容倾轻轻捻了捻手指,似是想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出事前,我求了所有房的人。外面下着大雪,没有一个人开门。那次请大夫究竟用了多少钱,想必各个房心知肚明,我们后来还了多少,大家心里也应该是清楚的。”
“但奈何不了有人非要称这是一笔糊涂账,无妨,我这次出嫁,宫里送来的聘礼被各个房瓜分克扣的,想必也足够偿还这几年所谓的,未还清的债了吧?”
沈容倾从不恨他们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她甚至不求他们会同情会管。
可他们做的桩桩件件只有令她们家雪上加霜,巴不得将她们逼死。
她祖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少一家便可以少分一份钱。老侯爷戎马一生高官厚禄,大部分积攒还在那里搁置着,谁也不敢妄动。
那是一笔巨大的财产,但凡沾个利字谁能不往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