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此纸反而还需要调运原料,这无疑是多此一举,反而还会增加成本,故而这样的纸张只在西境那边流传,皇城甚至没有人知晓。
这两张纸若不仔细摩挲,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想来连可能当地的百姓都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差别,只有造纸者明白如何降低了成本。但魏霁常年来往于各个边境征战沙场,会发现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沈容倾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能知道什么样的事都不足为奇。
她微微抿唇,似是在思忖着什么:“殿下……可是不对……在我印象里,我父亲当年去的并不是西境。”
她当时年纪还小,隐隐记得她父亲当年接了圣旨,去得应该是北境平定当年的北营之乱。
据说当时是在那边领兵驻守的将领与北狄人里应外合,蛊惑民众举兵反叛。
西戎会选择在那个时间进攻,也是因为此事,精兵良将都被调往了北营,西境应该是最为薄弱的时候。
他们认定大盛内部发生混乱将是他们最好的时机,只要能一举攻破白杨谷,便可一路向东直指皇城。
她父亲应该就是那时被派去的。准确的说是第一批前往北境的将领抵挡不住攻势,先帝又派了将领率援军支援才去的。
西境与北营隔着千山万水,她父亲为什么会用西境独有的纸张来书写?
“难道是我记差了吗?”沈容倾垂下视线,自言自语般念叨了一句。
魏霁眸光微微顿了顿,他声音低缓:“你应该没记错,圣旨上的确写的是北营。至少明面上是那样的。”
沈容倾蓦地抬眸,觉察到了他后半句时语气的变化。
她轻声开口:“殿下说……明面上?”
魏霁淡淡“嗯”了一声,幽暗的凤眸微深:“那个时候其实朝中是十分混乱的。内忧外患接连不断,看似真正率兵攻打过来的只有西戎,但其实周边各国都对大盛虎视眈眈,一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