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干毛线
叶涣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之后,二老喜极而泣,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民,整天过着面朝黄土,担惊受怕的生活,现在他们托儿子的福终于翻了身,如何不感到兴奋开心。
他们叶家终于翻了身!
就在他们准备举家迁京的时候,那些打家劫舍的流匪却席卷而来,在村里晃悠的人们纷纷大惊失色的跑回了家。
一时间人人将准备交纳的贡费,也就是小麦稻谷之类的粮食堆放在了门庭外,一家老少战战兢兢的站在粮食的面前,满脸堆笑地等待这些山中流匪前来掠取。
有些长相颇有姿色的黄家闺女都是第一时间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比如井底,土里,绝不可藏在家中,因为保不准这些匪寇性情大发挥舞着大刀进入屋内搜索。
现在,谭如松一众银甲军士如临大敌般看着面前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匪徒。
“哟,这户人家了不得了啊,居然请了一众官兵来看家护院!”骑在马上看似首领一般的人物转了转手中的大刀瞟了一眼,讥讽地说道。
他身后加起来足足有上百号人左右,根本不把这十几名军士放在眼里。
“陆合,我劝你现在收手吧,然后把这几年抢掠的粮食全部还给人家,到衙门投案自首,或许还能得一个全尸。”谭如松走向前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陆合这个名字基本上在宁县的官员都听说过,是一个颇为让人头疼的名字。
嗯?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人数比他们多了几倍,为什么他们一脸镇定的表情?
匪徒头目陆合皱了皱眉,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他不着痕迹的朝着身旁的二当家问道:“近几日可有官府行动的消息?”
二当家摇头:“没有。”
笑死我了!没有他们既然还敢如此嚣张,玩得一手空城计?
他举起大刀大声喝道:“将这里全部给我围起来!要是有一只耗子溜出去了,我唯你们是问!”
命令下达的一瞬间,身后的几十匹马长嘶起来,匪徒们大声吆喝起来,将这不大的地方一团一团的围了起来。
看到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形势,有些银甲军士瞬间就有些慌乱了,眼神有些埋怨的看向谭如松,似乎是在说,你说话这么硬干什么。
“呵!你们知府王达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一个小小的士兵竟然口气如此狂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只要你现在立刻跪在地上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我就立马放你走,怎么样?”
陆合牵动的缰绳,胯下的烈马在面前躁动不安的来回走动,似乎只要主人一下令,它就毫不犹豫地撞上去。
谭如松也有些紧张,这一旦打起来了,一定是他们这人少的一方吃亏,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在赌!
他重重的踏了一步上前,眼神凌厉异常,利刃下一刻仿佛就要脱鞘而出!
“真是敬酒不吃不吃吃罚酒!”陆合大吼,“给我上!宰了他!”
一瞬间他座下的烈马人仰起来,旁边几个匪徒也大吼着冲了上来。
谭如松紧咬着牙齿,手上不停的渗出冷汗,就在他没办法准备冲上去拼了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朝着前面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匪徒头子陆合连人带马一下子被撞出去三丈之远,烈马倒在地上痛苦的嘶鸣着,他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白砚一身黑甲的站在原地,犹如以一当万的战神!
周围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突如其来的是什么人?
而。而且这是什么冲击力?
太恐怖了吧!
谭如松持剑站在原地,冷汗如雨一般流淌,他擦了擦汗立起身子。
他知道他赌对了!
这时候叶涣出来了,站在庭院中央,心下哀叹。
这群人出来的真不是时候,也不知道是那个傻货出的馊主意选择今日出来收取贡费,这下子一直令官府头疼的匪乱算是给彻底解决了。
当陆合看清楚远处那一身黑甲的人之后,他直接吐了一口老血,面色极其恐惧尖叫道:“你你难道是天基强者?”
他说完,周围的匪徒全部都如梦初醒一般,不知道是谁大吼了声快跑,这密密麻麻的匪徒一瞬间全部都做作鸟兽散了。
陆合再次艰难抬头时,那一身黑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瞬间惊恐地摇头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恒天剑派宗主的。”
“咔擦”一声,他的脖子已经被一记手刀砍断了。
鲜血如喷泉般狂涌!
白砚将无头尸体随手丢给了谭如松:“这是你的了。”
然后他进了屋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谭如松看着地下还在抽搐的尸体忽然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良久之后,他如梦初醒般反应了过来,对着旁边的一名军官快速的说道:“快去报告县令出动军队,现在正是山匪群龙无首之际,趁现在一举拿下它!”
一名军官听到之后,赶快飞奔了出去,也不管是曾经的下属给他下的命令。
这件事对于全村全县的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但是对于早已经切换了心态的叶涣来说就是一个插曲。
他现在仍然忙碌着准备迁家的事情。
因为给的时间只有这么点,所以叶家飞快的忙碌着,把家具一件一件的装好,粮食一捆一捆的大包好,甚至还请了几个骡子马车,终于弄好了。
叶涣一脸期待兴奋的看着白砚说着“我们走吧”的时候。
这位黑甲天基强者却一脸怪异地看着面前这一摞山一样的东西。
“这是干什么?县上外面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马车了,京城那边的豪宅应有尽有,甚至连仆人都准备好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去!你不早说!”叶涣崩溃。
“不然你以为我给你两个时辰干什么?”
“干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