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慢性毒药
水月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欣赏我们未来姑爷是将军,而是欣赏未来姑爷那张美人皮吧。”
美人皮?何等美人皮?盛黎染活了这么长时间,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了,内心倒也不是那么激动。
只是……
“皇上有个俊郎不凡的侄子?还是你们瞎传的?”这话是盛黎染随口问的,虽然皇上长得很一般,可是有她那绝色娘亲长公主在前,盛黎染也不怀疑皇家的基因。
然她没料到,镜花给了个出人意料的答案,“是啊……只可惜不是亲的。当年皇帝偶遇民间一女子,那女子姿容绝色,倾国倾城,皇帝一见倾心强抢回宫。那女子当时已然身怀六甲,最后生出了现在的战王。皇帝自然不能收容非自己的血脉的孩子,便扔给了兄弟澜王做养子。”
“只可惜战王还没有长大,他亲母就去了,皇帝怕睹人思人,遣战王去了边疆。倒是可怜了澜王一家,眼睁睁看着自己当做亲生的儿子被送到了那吃人的地方。虽然皇帝给足了面子封他为最年轻的王,可是这些不过是名头罢了。”
所以说,其实就算嫁给慕晟夜,也不算是近亲结婚?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盛黎染勾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这些也都是皇宫里的秘辛,奴婢也是无意间听闻的。”镜花有些得意,这种事情上,她向来比水月知道得多。
虽然她办事没有水月稳妥,可她也有优点的不是?
盛黎染猜到了水月得瑟的表情后隐藏着什么,忍不住有一些想笑,可是突然她笑不出来了。
她的身体里一阵抽痛,如抽丝般,虽然只是片刻,却也不容忽视。
盛黎染皱眉,将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细细感受着,等她再度睁眼,美眸中染上了一丝肃杀之气。
好,很好。她到底小瞧了周玉芬。这周玉芬竟然给原主下慢性毒药!
估摸着,还应该有三四年了!
只怕现在若不加紧治疗,指不定哪一天盛黎染就要一命呜呼了。
感受到盛黎染的身体微微颤抖,镜花惊慌地看着盛黎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现在给你找大夫去!”
盛黎染拦下镜花,冷漠吩咐,“从今天开始,二夫人送过来的一切吃食,还有带香味的东西通通悄悄换掉。”
镜花听完掩面哭了起来,边哭边点头,她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的目光像是寒冰中拔出的剑,冷得让人四肢五骸都发寒,冷得让镜花心疼。
此时倒是平日里看着柔弱的水月镇定多了,已经开始行动了。
身体中了毒,盛黎染不得不考虑加大药力来克制毒素,于是用过午膳后,盛黎染再度进了药盆。
这一次的疼痛感相较于第一次已经薄弱了不少,酥酥麻麻的好像电流涌便了全身,待盛黎染出了浴,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畅着。
盛黎染披上了薄纱,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因为刚出浴,头发还是湿的,紧紧贴着脸颊和上身,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盛黎染坐在书桌前,瞥了眼书桌上摆着的民间流行的画本,又仔细找了找,都没有找到笔墨纸砚。
偌大一个盛颜院,竟然连笔墨纸砚也没!说起来,这二夫人真是用心良苦。
突然,盛黎染的目光锁定住了柜脚处一片不和谐的小阴影,那片阴影很小,很难被发现,可惜盛黎染的眼睛一向尖锐。
到底是谁?盛黎染屏住呼吸,估算着自己的胜率,然后从桌子上捏住一本话本向房梁上砸。
那人的身手何等矫健,盛黎染刚动他便察觉到了异常,此时已经从房梁上飞身而下,直直冲出了窗子。
盛黎染见那灰色的背影溶于夜色之中,秀眉微皱,薄唇也抿成了一道缝。
显然,这人不是为了杀她来得,否则盛黎染也不会贸然出手。只是到底是谁来监视她的呢?
二夫人自然不可能,这等身怀内力的高手,岂是她能请的动的?
难道是盛豪歉?随后她摇了摇头,当然也不可能。
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想来也是,最近会特意关照她的人,好像也只有他了……战王,慕晟夜。
呵,这个战王绝对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他手中的势力,或许根本已不是朝中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皇子们能企及的。
“有意思。”盛黎染悠悠开口,美眸中流露出一丝诱人的魅惑。
不过她可不是真的高兴,若不是她敏锐,只怕那等高手她不可能发现的。到底还是她太弱了,弱小这个词语又怎么能被她忍受?
变强,盛黎染对自己说,她一定要成为主宰别人命运的那个人。
“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想必战王殿下你,现在应该对我充满了好奇吧?对于自己拿捏不住的人,我想战王殿下也不会放在身边,这样最好。”盛黎染对着窗外凉凉月色自言自语,星辉撒满了她的双眸。
战王若是个猜忌泛滥的小人,哪怕是冒着抗旨不遵的名头,也会因为今晚的事退了亲。若是他真的知人知面又知心,知道了她的秘密仍然要娶她,那盛黎染才要重新审视这个未曾谋面的战王。
好戏终于开始了,被囚禁的凤凰也该出世了。
盛黎染一笑倾城。
另一边,灰衣人飞过好几条巷子,最终在一个清雅的小院停了下来。月色里,小院中竹影婆娑,认真辨别了,会发现院子中此时站着一个人。
那人黑袍加身,墨发飞扬,一张绝世风华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脸无疑是鬼斧神工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却又不显得很刻意。男人只是一个眼神,灰衣人就惶恐地跪下了。
“你失败了。”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灰衣人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主人,盛黎染确实无内力,属下也诚不知她是如何发现属下的……属下此番办事不利,还望主人惩罚。”
男人无言,嘴角却微微上扬,如同逮住了什么有趣的猎物,此时他的眸光中闪烁着的,竟然是兴奋。
男人不说,灰衣人也自知自己是难逃惩罚了,只能继续汇报自己得来的情况,期待能让男人的“不悦”减缓。